“對,就是那sb!”男人說,“雖說是大半夜吧,但是當時溫度少說也過二十度了,咱京陽市的夏天可是出了名的熱。那sb穿了一身的黑衣服,捂得嚴嚴實實的,還戴著個黑色的棒球帽。我看著都替丫熱!”
“是嗎?”
“可不是嘛,看著tm就不像好人。”男人說,“而且這丫竟然看著火災現場笑出了聲!嘴里還念念有詞的!純神經病!”
“幸災樂禍?”
男人嚷嚷道:“肯定的!什么人性。”
黃粱問:“您還記得他當時嘴里念叨的是什么嗎?”
“沒注意聽,那sb好像嘀咕了一句‘儀式就要完成了’之類的神神叨叨的話。”男人不以為然的說道,“當時我急著趕到現場,也就沒功夫搭理他。要是讓我再碰到他,我非抽丫幾個大耳咧子!”
“當然,當然。”
“爺們,您是來干嘛的?”男人打量著黃粱,“來圍觀的?您來的可晚了點。熱鬧早就完事了。”
“我?順便逛逛而已。”
又和男人閑聊了一陣兒,見沒什么有價值的信息,黃粱也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。
在外面找了間小飯館,把午飯的問題解決后,黃粱開車回到了事務所。剛用鑰匙打開門,客廳就傳出了歐陽倩的聲音。
“回來啦?”
“你今天沒有課嗎?”
隨手把鑰匙放在鞋柜上的小瓷罐里,黃粱走進客廳,他看到歐陽倩正躺在沙發上看雜志。
“一上午的課。”
“你還真是悠閑。”黃粱諷刺道。
歐陽倩一副無奈的表情。“沒辦法,誰讓我智商高呢,不用努力都是學霸。”
“你也不怕閃到舌頭。”
“陳述事實而已。對了,黃粱,你剛才出門干什么去了?”歐陽倩把時尚雜志放在一旁,興致勃勃的望著黃粱。
“去火災現場轉了轉。”
歐陽倩問:“你去我們學校了?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么不通知我一下啊,我可以逃課給你當向導嘛。”歐陽倩撅起了嘴角。
“算了吧,你甭想把我當作你逃課的理由。”
“切....”
小心思被戳破了,歐陽倩也不害臊,自顧自的又拿了雜志,翻個不停。
“到現場有收獲嗎?”
“算是有吧。”黃粱想起了那名店員談起的幸災樂禍的“sb”。
“我就說是白費勁兒吧——有收獲?”歐陽倩把頭從雜志上抬起來,“發現什么了?”
黃粱把他和男人的對話復述了一遍。
“可能就是個腦子不正常的神經病啊。”歐陽倩不以為然的說道,“現在這樣的怪人層出不窮。哎,世風日下啊。”
“或許吧。”
和歐陽倩不同,黃粱對這個看著火災現場露出笑容的黑衣人有些耿耿于懷。確實有很多人存在這種幸災樂禍的心里,這是人的劣根性,是骨子里的東西,只能通過提升自身修養來扼制。但是他口中出現的‘儀式’這個刺耳的字眼,讓黃粱有些難以釋懷。
根據黃粱的了解,很多縱火狂都會返回放火地點,去查看火情。而且有不在少數的縱火狂,認為燃燒的火焰能夠凈化罪孽,他們會認為這是一種神圣的儀式。黃粱看過很過類似的案例。
那個行為詭異的幸災樂禍的男人,符合縱火狂的諸多特質。
會是這個人嗎?黃粱默默思忖著。
“你對這件事還真的挺上心的啊。你下午還出門嗎?”
歐陽倩的話打斷了黃粱的沉思,他聳了聳肩,轉身走向臥室。
“切,無聊。”歐陽倩嘀咕了一句,把注意力放回到時尚雜志上。
把臥室的門關上后,黃粱換了一身寬松的衣服。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,黃粱坐起身,把放在柜子里的筆記本電腦拿了出來。
他要查查看過往發生在京陽市的縱火案。
這名縱火狂無疑很有經驗,沒有給警方留下明顯的線索。據此,黃粱推測他應該是慣犯,這次縱火燒毀“大碗廚”快餐店,應該不是他第一次犯下這樣的罪狀。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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