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相信王莉的話?”
“嗯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whenyouhaveeliminatedtheimpossible,hateverremains,hoeverimprobable,mustbethetruth。”
“排除一切不可能的,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,那也是真相。”歐陽倩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,“是福爾摩斯的名。可他只是一位書中虛構的偵探形象而已——”
“現實和虛構,你能分的清楚嗎?”
“當然,我這就是現實。”歐陽倩伸手拍了拍駕駛艙,“這輛車是現實,我們的生活是現實,還有街上的行人,這都是現實。”
“你能感受到的就是現實嗎?”黃粱問。
“當然。”
歐陽倩用力的點了下頭。
“我去帶你看看什么是現實。”黃粱單手握住方向盤,另一只手從口袋中帶出了那個裝有紙條的小首飾盒,他把它塞給了歐陽倩,“拿著這個。”
“干嘛?”
“那里面有打火機。”他指了指歐陽倩面前的儲物槽。后者打開了蓋子,從里面找出了一個打火機。
“你要讓我干什么?”
黃粱說:“我們現在就去見徐璐。”
“現在嗎?”
“沒錯,現在。”
一路無話,當黃粱和歐陽倩走進陳璐的辦公室時,她正伏在桌案上工作。
“你們怎么來了?快請坐。”
三人落座后,黃粱掏出手機,再一次讓程璐辨識王莉的照片。這次的照片十分清晰,但是陳璐仍舊沒有認出王莉。
“歐陽,用打火機把那張紙條燒掉。”黃粱說。
“啊?現在?”
“對。”
“紙條?燒紙條干嘛?黃粱,這是...”陳璐困惑的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。
歐陽倩有些不情愿的掏出了打火機,從一個小巧的首飾盒中,她取出了一張小紙條。陳璐依稀在這張展開的紙條上,看到了自己的簽名。
“等等,你們把我弄糊涂了,黃粱,你能解釋一下嗎?”
黃粱沒有理睬陳璐,他對猶豫不決的歐陽倩、斬釘截鐵的命令道:“燒。”
“你讓我燒的,要是出了問題,你負責哦...”
嘟囔了幾句,歐陽倩按下了打火機的點火按鈕,橙黃色的火苗猛地竄出,將那張寫有王莉和陳璐名字的紙條點燃。為了防止手被燙到,歐陽倩忙亂的把燒著的紙條扔在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里。
在黃粱、陳璐和歐陽倩三人注視下,燃燒的紙條在煙灰缸中燃燒殆盡,變成了一抹散發嗆鼻味道的灰燼。
就這樣安靜的做了五分鐘,黃粱再一次讓困惑不已的陳璐辨認王莉的照片。
“我已經說過了,我不認識這個人。”陳璐有些煩躁的說道,“黃粱,她到底是什么人,為什么你接二連三的讓我看他的照片,我——”她突然愣住了,眼前這張照片的主人,她竟然感覺如此熟悉。盡管區區幾分鐘前,這個人對她完全是陌生人。但是此時此刻,陳璐腦海中突然涌出了無數即陌生又熟悉的畫面,這些記憶碎片充斥著她的大腦,讓她應接不暇。
足足過了一刻鐘,陳璐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,她激動的渾身顫抖。
“我認識這個人!”她驚呼道,“她在我家里當過保姆!老天爺,我怎么會把她忘得一干二凈呢?!”
辦公室內,還有比陳璐更加震驚的人。歐陽倩目瞪口呆的注視著在喋喋不休回憶王莉的陳璐,她的大腦已經宕機了,完全無法進行思考。
“該不會是我瘋了吧......”歐陽倩嘟囔道。
“您確認您想起了這個女人?”黃粱向陳璐問道。
“沒錯。”陳璐用力的點了下頭,“我都想起來了,她叫王莉,沒錯,照片上的人就是她!”
“那就好。”黃粱松了一口氣,“陳姐,您的問題解決了。”
“解決了?”
“嗯,困擾您的問題,今后應該不會再出現了。”黃粱說,“對了,警察已經很快機會聯系你。”
“警察聯系我干嘛?”陳璐困惑的注視著黃粱。
“歸還物品。”黃粱從沙發上站起身,“一個禮拜之后,我會再來拜訪您,屆時我會向您詳細解釋。”
“啊...好吧。”
陳璐的神情有些恍惚,把黃粱和歐陽倩送到門口的時候,她不放心的再次問了一句:“困擾我的問題真的不會再犯了嗎?”
“不會,從今以后,您不會再忘記名字了。當然,好注意休息、保持身體健康。”黃粱微笑著說道。
“嗯,謝謝你。對了,黃粱,勞務費的事——”
“我下次來的時候才談吧。您家大業大的,我放心。”
“哈哈。”陳璐苦笑了幾聲,“好吧,那,過幾天見,黃粱。”
“好,下次見,陳姐。”
離開恒達大廈,黃粱開車往事務所駛去。歐陽倩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,一直默默思索著什么,一反常態的保持安靜。
“我滴個乖乖...即使親眼得見,我還是無法相信今天經歷的一切...”歐陽倩輕聲嘀咕道。她似乎不是說給黃粱聽,而是在說給自己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