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萬年家。”
在困惑、不安中,辛雨和歐陽倩先后離開了事務所。而黃粱由于舟車勞頓,很早就返回臥室,躺在床上熟睡了過去。
再次睜開雙眼,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將近十點了。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間射進臥室內,照亮了黃粱蓋在身上的被褥。
黃粱起床后,洗漱了一番,給自己泡了一壺咖啡,隨后坐在安靜的客廳中,他一邊喝著咖啡,一邊等待著可能出現的訪客的到來。
黃粱的期許沒有化為泡影,當聽到有人粗暴的敲著事務所的防盜門時,黃粱長出一口氣,讓他擔憂的最壞情況看來是沒有發生。
黃粱推開門,一胖一瘦兩人男人站在事務所的門口,冷冷的瞪著他。黃粱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人,但是他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,也知道他們來的目的。
黃粱平靜的說道:“要喝咖啡嗎?”
“下次吧,四爺要見你。”胖男人說道,“馬上。”
“等一等,我叫的外賣還沒到。”黃粱說,“你得容我先吃個飯吧。”
瘦男人很不耐煩的說道:“現在就走。”
“如果我不想和你們走呢?”
胖男人和瘦男人對視了一眼。
“我敢打賭。”黃粱微笑著說道,“你們身上一定帶著能把我制伏的武器,是***嗎?那東西確實很好使。”他看了看胖男人伸進外衣口袋中的手。
“好眼力。”瘦男人冷笑了幾聲。
“好吧,看來我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,希望四爺能讓我吃頓好的。”黃粱聳了聳肩,穿上了鞋,跟著一胖一瘦兩名男人的離開了事務所。
從黃粱的事務所到四爺位于郊區的別墅,有大概四十五分鐘的路程。四爺的莊園位于京陽市東面的鳳陽縣,是一片占地幾十畝的豪華莊園。黃粱跟在兩名男人的身后,進入了這座氣派莊園中。他們沒有在其他地方停留,而是徑直來到了四爺的辦公室。
“黃粱,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來的原因。”黃粱就坐后,陳萬年開門見山的說道,“你讓我非常失望。”
黃粱重復道:“失望?”
“沒錯。失望。”陳萬年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黃粱,“他現在人在哪兒?”
“董成?”
“沒錯,就是那個挨千刀的混賬!”陳萬年問,“他現在人在哪兒?”
“我昨天已經告訴過你了。”黃粱平靜的說道。
“我懷疑你是在耍我!”
“我怎么可能敢耍您呢?”黃粱說,“您可是大名鼎鼎的四爺,我只是個無業游民而已。”
“黃粱,你別跟我來這套。”陳萬年輕蔑的注視著黃粱,“我問你,董成他現在人在哪?”
黃粱嘆了口氣,說:“他人就在長陰市,住在位于xx大街的武夷公寓。”
陳萬年搖了搖頭:“錯誤的回答。”
黃粱微微皺起眉頭:“你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陳萬年冷冷的盯著黃粱,注視著他臉上細小的表情變化。他似乎沒看出黃粱有撒謊的跡象,這才開口說道:“昨天你打完電話后,我的人直接坐飛機趕到了長陰市。根據你給的地址,他們并沒有找到董成,那間公寓的老板說從來沒見過董成!”
“不可能。”黃粱堅定的說道,“我就在那間公寓看到了董成,除非您給我的照片,是另一個人的。我親眼看見他從附近的超市賣完東西,回到了武夷公寓。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,除非您能證明我瘋了。”
“黃粱,別再繼續誆我!”陳萬年說,“是不是我對你過于以禮相待了?”
“四爺,我沒有誆你。”黃粱說,“在我昨天離開長陰市之前,董成的確就在武夷公寓。至于我離開之后發生了什么,我不清楚。我只是把我調查出的結果告知你。你給予我的委托是讓我找到董成的位置,我做到了。為了以防萬一,我還和公寓的老板閑聊了幾句,確定董成的確居住在那里。”
“那個公寓老板說沒有見過董成,她看過董成的照片。”
“很簡單,她在說謊。”
“她為什么要替一個陌生訪客說謊呢?”
“更簡單,她被董成收買了。”黃粱聳了聳肩,“一筆封口費。”
“我的人沒有看到你離開事務所。”陳萬年死死的盯著黃粱,“你是如何去到長陰市,親眼看到董成的呢?”
“四爺,這只能說明你的人疏忽了。在他們開小差的時候,我在矜矜業業為您的委托忙碌。”黃粱平靜的說道。
“別想轉移話題!”陳萬年兇惡的瞪著黃粱,“黃粱,你這幾天都做了什么?我最后一次警告你,我的耐心已經快要被你消耗殆盡了。”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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