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粱微微有些動容,他緩緩的坐回了椅子上,臉上露出了肅然的表情。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是這樣的...”
換了個舒服的坐姿,辛雨開始講述困擾她的這兩起案件。
這個星期對于辛雨而,真是一難盡。事情是從星期二開始的,在龍山區內,一位名叫陳玉的年輕女人被掐死在她的出租屋內。作為京陽市龍山區分局的刑偵支隊長,這件案子由辛雨負責。但是過去了整整三天,辛雨仍舊找不到任何線索。
陳玉二十一歲,獨居,來自外地,在京陽市幾乎沒有什么朋友,在一間小公司做前臺。在她租住的那座接近郊區的平房附近,警方根本沒有找到任何的目擊證人
就在今天——星期六——在龍山區內,又一個女人被掐死了。毫無疑問,這件殺人案依舊落在了辛雨的手里。和陳玉不同,這名被害人是在一座位置偏僻的工地被發現的。現場的痕跡表明,尸體應該是從一輛汽車上被拋棄在這處工地。
由于那是一處正在施工的工地,很少有人經過附近,天黑后更是無人造訪。雖然經過了仔細的排查,警方仍然沒有采集到完整的車輪痕跡。而工地上建筑車輛的進出,早已經把可能存在的車轍破壞殆盡了。
“————現在甚至還沒有搞清楚那名受害者的性命,我們警方對她幾乎一無所知。”辛雨氣餒的說道。
“這兩起案子,有些詭異。”
“是啊。”辛雨點了點頭,“兩位被害者都是年輕女性,從外表上看,兩個人有些許的相似之處。長發,但是都不怎么漂亮,充其量只能稱作是五官端正。”
“相同的殺人手法...”黃粱沉吟道,“兩起殺人案發生的間隔只有短短幾天,這兩起案件應該是有關聯的,很有可能是同一人所為。”
“真是太謝謝你了,如果不是你的提醒,我還看不出來這點呢。”辛雨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黃粱,“這么淺顯的事情,用你說?”
“呃...”
“我就直說了,黃粱,我需要你幫我破獲這兩起案子。”辛雨正色道。
“......我,那個,嗯,就是——”黃粱有些局促的伸手摸了摸鼻翼。
辛雨不滿的說道:“黃粱,給個痛快話,幾個月不見,你怎么連說話的方式都變了,吞吞吐吐的。”
“我是想問,嗯,幫你把案子破了的話,有沒有,嗯,就是,有沒有...”
沉思了一下,辛雨立刻恍然大悟的說道:“錢?黃粱,你是想說這件事嗎?”
“嗯...”黃粱尷尬的點了下頭,他一口喝下了半杯啤酒,這才抬起頭望向辛雨,“之前攢下的積蓄,這半年已經花的差不多了。我原本打算開一間偵探事務所應付一段時間,但是自從掛上招牌,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,還沒有開過張...”
事實上,并不完全是沒有委托找上門,只是面對一些抓小三的委托,黃粱一律把委托人都攆了出去......
“你這是何必呢,當初決絕的離開警隊——”
黃粱皺起了眉頭,揮了揮手,制止辛雨繼續說下去。
“這樣吧。”辛雨思考了一會兒,對黃粱說道,“總局對這兩起殺人案非常重視,已經發布了懸賞令,對提供重要線索的人給予十萬塊的獎勵。如果你能把這兩起案子破了,我來幫你爭取這筆賞金。”
“十萬塊...”黃粱沉吟道,“不算少,可以解我燃眉之急。”
“這算是同意嗎?”
“當然。”
“好,就這么說定了。”辛雨伸出了手,黃粱猶豫了一下,還是伸手握了上去。
“你現在住哪兒?我送你回去?”收手時,辛雨不經意的問到。
“不用,我開車來的。”
黃粱很清楚辛雨的意圖,她想知道他現在住哪兒。
“好吧,既然如此,我就先走了,一大堆正事等著我呢。”
把一張紙幣放在吧臺上,辛雨從座位上站起身,向外走去。
“辛雨。”
“啊?”辛雨轉過身,望向黃粱。
“我們見面的事情,不要告訴王玥。”
“......你準備躲她躲到什么時候?等到她找個人把自己嫁了?”
“......”
黃粱沒有說話。
“......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抬了下胳膊,辛雨轉過身,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酒吧。
注視著她的背影從視線里漸漸消失,黃粱陷入了沉思中,如同一尊蠟像一般,一動不動的坐在吧臺前的椅子上發呆。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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