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連仲有點無語,暗道這丫頭平日里聰明伶俐,怎么這會犯糊涂了呢?
對了,這小子叫什么名字?
蘇慶知?
他忽然想起,兒子高超群嘴里整天叨嘮著的那個學習好又會寫歌的“神奇”室友,不就是叫蘇慶知嗎?
事情并不止這么簡單,去年白天水的案子,那個匿名電話到現在還是一個謎,這件事究竟與眼前這個年輕人有沒有關系呢?
“我算是聽出來了,高局長原來認識這小子啊,那您可不能徇私枉法,一定要給我們主持公道啊!”
阿青抓住了蘇文婉話中的破綻,也不顧“大哥”形象了,鼻一把涕一把的控訴蘇慶知的“累累罪行”。
高連仲不耐煩的擺了擺手,打斷了他的聒噪:“要哭要鬧到了公安局再說,你們幾個都跟我走。”
說完,又看了蘇慶知一眼:“你也一樣,學生沒有學生的樣子,居然敢出來跟人打架斗毆,反了天了這是!”
阿青等人苦巴著臉走在前面,蘇慶知與蘇文婉并肩走在最后,小姑娘義憤填膺的說道:“你放心,我做證人,這事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,你這叫……”
她歪著腦袋想了一會,說道“叫正當防衛。”
蘇慶知苦笑不已,今天這事鬧的有點大,說不定他還真要背處分。
處分就處分吧,沒什么大不了的,關鍵是父母都在縣城里做生意,萬一傳到他們耳朵里,不是讓他們徒增擔憂嗎?
“沖動是魔鬼啊。”
蘇慶知有點后悔,好勇斗狠不是什么好品性,他暗暗告誡自己以后要控制好體內的洪荒之力,不能再像今天一樣隨便爆發了。
縣公安局。
“我聽超群提過你,你們是一個宿舍的。”
高連仲倒了杯水放在蘇慶知面前的桌子上,能讓縣公安局局長親自審問,這份“優待”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到的。
蘇慶知低著頭,裝作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,小聲說:“高叔叔,我錯了。”
高連仲樂了:“呦,這會知道錯了?在河邊不是挺威武的嘛,那幾招組合式的勾拳、窩心腳,一看就知道是練過家子的,誰教你的?”
蘇慶知信口開河道:“一個要飯的跛子,他吹牛說自己以前當過兵,我不信,他就摸我的頭說小娃娃骨骼清奇,是塊練武的料子,教你兩招防身用……”
高連仲是從刀山火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,無論是從軍還是從警的經驗豐富得夠寫一部百萬字的長篇巨著了,什么樣的人沒見過?
蘇慶知這句話說出口,就被他劃入了“老油條”的行列,這樣的人是個刺頭,審問起來難度不是一般的大。
“此事還要從長計議,不能操之過急。”
高連仲決定先不打草驚蛇,匿名電話的事情以后再慢慢查,當務之急是先把打架斗毆這件事解決了。
“小兔崽子,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,下次再犯到我手里,可就沒這么好運了。”他心中暗道。
_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