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月15日是“國際消費者權益日”,這一天,隆裕縣委、縣政府、公安局、電視臺等密集通報了影響極為惡劣的“白天水案”。
通報稱,白天水系崗頭鎮東莊人,因其涉嫌組織、領導、參加**性質組織罪、故意傷害罪、殺人罪,并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勒索他人錢財,數額巨大,違反槍支管理規定,非法持有槍支、彈藥,數罪并罰追究刑事責任。
隨后,崗頭鎮官場發生大地震,鎮書記、鎮長、派出所所長等一眾地方官員因涉嫌貪污受賄等被停止審查。
案件一經報道,舉縣震驚。
這是自建國以來,隆裕縣第一次出現“塌方式”的**案件。
隆裕縣縣委書記做出重要批示,但凡公職人員涉嫌白天水一案者,嚴懲不貸,并在全縣范圍內開展“嚴打”,清除惡舊勢力,還全縣百姓一個朗朗乾坤。
與此同時,縣長開通“縣長熱線”h縣長信箱”,鼓勵全縣人民百姓踴躍舉報違法犯罪事件……
天網恢恢疏而不漏,惡人終于有了惡報,總算可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,但是惡人造下的孽還在延續,法律無法撫平傷痛。
蘇慶知心情沉重,他的重生已經影響到身邊人的命運,因為前世的張婷平平安安的度過了平凡的一生。
今世的變數,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是他帶來的,所以對于張婷的意外去世,蘇慶知要負相當大的責任。
他請假去了三陽市,在世紀家園故址,在那片荒蕪的草地上,他拎了一**白酒,一碟花生米,對著空氣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整夜的話。
第二天,他漫步于三陽市的大街小巷,這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城市,如今因為少了一個人,竟變得陌生起來。
沒有奇跡發生,或者說奇跡不屬于等待的人,張祎歆沒有在一個不知名的拐角與他不期而遇,風雪中那驚鴻一瞥,仿佛是幻覺,但烙刻在他的內心深處。
她明明是存在的,可是卻不在這里,茫茫人海,要到哪里去尋找呢?
“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,每當我迷失在黑夜里,oh~夜空中最亮的星,請指引我靠近你……”
前世無數個孤獨的夜里,都是這首歌與他相伴,沒想到重生一世,當他迷茫的時候,情不自禁的就哼起了這首歌。
他離開了三陽市,直接去了中州市。
既然對這首歌情有獨鐘,那就錄下來吧。
愛樂工作室大門緊閉著,上面掛著“暫停營業”的牌子。
蘇慶知找到一個公用電話亭,撥通了倪胖子的電話,結果關機了。
打出租去王文軒的專業錄音棚,大門也是鎖著的。
蘇慶知無奈,只能返回學校。
“我靠,你這是去哪兒了?我都在這等三天了!”
他正欲進校門,倪樂從旁邊的出租車里跳了出來,把他嚇了一跳。
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蘇慶知訝然。
倪樂做賊似的四下打量一番,然后連推帶拉將蘇慶知弄上車,說道:“先上車再說。”
蘇慶知還想說什么,倪胖子投過來一個制止的眼神,他沒好氣的說道:“神神道道的……”
到縣城東邊下車,倪樂帶著他左轉右拐,最后來到一處小胡同。
倪胖子呆頭呆腦的四下瞄了一圈,見沒有陌生人,這才做賊似的敲響了一座兩層小洋樓的大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