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第五天,我的生理期才徹底的玩完,讓我終于可以好好的享受假期,當然柯謹早把該玩的給玩了,我跟他說“你可以選擇待房間里,反正這些你都玩過了,剛好讓我一個人去,可以勾搭個帥哥什么的。”
他哼了一聲說“你休想,別忘了昨天我給你講的話,以后不準離開我視線范圍內。”
“噢!”我敷衍的應了一聲,把柯謹氣的吹胡子瞪眼,看的我屁顛屁顛的。
我第一個要去的項目就是水底漫步,然后坐帆船,潛水,海上自行車……全部都玩了一遍,玩的我筋疲力盡,沒力氣到,就算有人扇我一巴掌我都沒有力氣罵他。
柯謹撅著個嘴,一點也不高興,我問“你怎么了?”
他悶悶不樂的說“你是不是一回房間就要睡覺?”
我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說“對呀,我快要累死了,不睡覺還不得成精了。”
他嘆了一口氣,像是自自語的說“今晚又不行了。”
“行?行什么?你要干嘛?”
“*做的事。”
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,說實話,我還沒有準備好,不想這么快就……
“不行,我要睡覺,好累的,而且我生理期才剛結束,身體不舒服。”
“嗯,好。”他笑著,撫了一下我的頭“你說什么都行。”
我對柯謹一味對包容,特別的愧疚,因為很多的事情我在騙他,可是他卻選擇無條件的相信,以前的柯謹,是能夠看穿一切謊的。
可是現在,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是他真不知道,還是為了不讓我難堪而不揭穿。
我是他的妻子,應該履行一個妻子該盡的義務,可是我卻一直逃避,我特別的糾結,如果我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柯謹,那么想起我跟屠冥的曾經的時候,該是怎樣的心情。
我甚至覺得,這是一種背叛。
回到酒店,我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沖進了浴室,雖然我知道柯謹不會強迫我,但我還是不能坦然的面對他,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心里有鬼吧。
洗澡的時候一個思想拋錨,洗發水進了眼睛,疼的我睜不開眼睛,我四處的摸索,想找個干凈的毛巾把眼睛擦干,可是摸來摸去卻什么也沒有摸到,突然,毛巾像是長了腿一樣跑到我的手里,我順勢就抓了過來,只感覺指尖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,那種涼,幾乎要涼到骨子里。連冰塊都沒有這么涼!
我拿毛巾把眼睛胡亂的擦了幾下,慌忙睜開,可是,四周空蕩蕩呢,什么都沒有,就好像剛剛什么也沒發生一樣。如果是這樣,那毛巾是怎么跑到我的手里來的?根本不可能是柯謹,他完全沒有必要送完我毛巾,然后又偷偷的走掉,他不是這種人。
那么,會是誰呢?一個可怕的想法鉆入我的腦海,難道是,屠冥?
我的心砰砰的跳,好像腳下巨滑無比,雙腿打顫,就快要站不穩了,難道屠冥他真的回來了嗎?我在心底呼喚他的名字,半晌,卻沒有半點回應,大概是我多想了吧!
我不敢再把眼睛閉上了就這么呆呆地睜著,有一下沒一下地往身上涂著沐浴露。就在我眨眼的一個瞬間,一個黑影像是老舊的電影一樣一下子從我眼前閃過。
誰!
我靠在墻角瑟縮著,不敢動彈,因為十年間沒有遇過這樣的事情,一下子,我又回到了遇到屠冥之前,那樣膽怯。
這里是毛里求斯,位屬非洲,剛剛那個黑影,不會是死去的黑人的亡魂吧!
一般正常人是遇不到這些臟東西了,難道說我的磁場發生了錯亂,剛好看見了他,還是說--是他要讓我看見,如果是第二種,那我就麻煩了。
我在心里默念請問你是誰?如果可以回答的話,請用腦電波跟我說話,或者,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,我也會盡力去幫你,但是求你不要害我,我是好人。
我在心里默念完這句話之后,就窩在墻角,聽著自己慌張的心跳,一片寂靜,沒有半點聲音。
許久,許久,直到柯謹一個出聲,把我嚇得碰到了洗臉臺。
他說“駱靈,你不是在洗澡嗎?怎么沒有聲音,要不要我和你一起洗?”
“柯謹你干嘛要突然講話,嚇死我了,我再洗,只是在打沐浴露,你要是進來,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“我不進,只是想測試一下你是不是死里面了。”
我邊笑邊抬起頭,在看到鏡子的那一刻,笑容僵在了臉上,那鏡子全是霧氣,霧氣里立著一個黑影,這次不是一下子消失,他就一直立在那里,然后我愣住了,也不敢回頭,就這么一直看著,看著鏡子里的那個黑影,等到一分鐘后才反應了過來,慌忙去擦鏡子上的霧氣,結果,在我終于可以看清楚的時候,他……消失了!
我失神的坐在馬桶上,手足無措,剛剛那個黑影是什么?是屠冥嗎?可是如果是屠冥的話,我沒理由看不見他啊。
后來,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床上,依稀間,好像是柯謹來抱的我,他跟我說話,我也沒理,我明明聽見了,想回答,可是嘴唇就想凍住了一樣。
后來他整個人都慌了,把我抱到了床上,用被子裹著我,還往我頭上敷了一塊熱毛巾,并死死的抱著我,去用體溫給我溫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