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吧,叫我一聲祖奶奶也行。“
意外的,他好像并不生氣。我當然不會手賤,再去扯老虎尾巴,于是小心翼翼的從他身邊繞了過去,他叫了一聲‘駱賓王‘,然后我就不受控制的停住了腳步。
他問:“火星是什么?“
“火星就是星星啊,會著火的,你知道么,如果站在星星上看我們現在站的地方,也是一顆星星。“
他一臉認真的問:“為什么?星星明明我們很小。“
我說:“你看著我,看清楚了嗎?“他點點頭,然后我就朝遠處跑去,跑了十幾米遠,向他大聲的說:“你看我變小了嗎?“
他突然笑了,如陽春三月一般,撲克臉邪君,竟然笑了!
大概是太驚訝,所以我愣了幾秒。
他淺笑著說:“變小了。“
“那就對啦,所以我們的地球在別人的眼里也是一顆星星。“我話音剛落,拔腿就跑,此時不跑更待何時。其實,我是故意走這么遠的,方便逃。
我感覺邪君變了,好像脫掉了冷酷的外衣。就像貝殼一樣,當它脫掉了殼,才會發現它里面是柔軟的。
我一口氣跑到了拐角才敢回頭看,看到空無一人才放心的喘了一口氣,幸好他沒有追上來。
我看著自己已經隆起的小腹,感覺特別害怕,孩子就快要出生了,會不會特別痛,那么,等孩子出生了以后,我該何去何從,是求朱祐樘把我留下來,還是狠心的撇下自己的孩子被逐出宮。
我撫著自己的肚子,有些母性泛濫,我溫柔的對他說:“孩子,你要快快長大,健健康康,當一個正直的人,媽媽不能陪你長大了,你一定會忘記我對不對。”
我抬步,沉重的向宮里走去,相見不如懷念,等孩子一出生,我就出宮。
晚上的時候,邪君如期而至,我說:“傷害我沒有關系,可是,如果你傷害到了孩子,別怪我讓她附不了身。”
他輕嗤一聲:“你會不會連自己是誰都忘了,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你的,是--”
他頓住了,我找到了打擊他的點,接話道:“至于我是誰,我還是知道的,這個孩子確實不是我的,而是張月笙跟朱祐樘的,他的母親叫--張月笙!”
我故意加強這幾個字,氣的邪君的臉越來越臭,他越不開心,我就越開心,非要和他對著干。
他幽幽的額說:“你想生個鬼胎嗎?”
我心里一涼,趕忙說:“你想干嘛?”
“我不想干嘛,只是我的壽命很長,不會變老,有時間等他長大。”
我一著急就說:“可我肚子里是個男孩!”
“太醫都測不出來男女,你怎么知道是男孩,男的女的我都不在乎。”我去,我才不要我的額兒子和他這個老男人搞基呢。
我說:“我不和你多說,該說的已經說了,我不可能沒有底線任你擺布,因為你們兩個相愛,你想念她,所以我同意她附我的身,不過,我希望你也能為我想想,被附身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。”
他掀了掀嘴角說:“我們的對話內容,希望你不要聽到。”
我疑惑的點了點頭,只是這些,不是我能控制的。
我剛點完頭就覺得脖子被人敲了一下,然后我就沒了知覺,他好像說了一聲:“真夠蠢。”
媽蛋!
我想起來評評理,只感覺渾身一涼,好似墜入了無邊的深淵。
冷,這是許久以后,我第一個念頭。
我冷的直打哆嗦,醒來過后,發現我已經躺在了床上,身邊趴著睡著的琉璃。我真的特別喜歡她,不勢力,特天真。
像以前的我,總能苦中作樂。
日子就這么平淡的過著,邪君再也沒來找過我,我也再沒有見到過張月笙,我特別擔心,擔心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,張月笙會進入她的身體。
朱祐樘到真是有志氣,一連兩個月都沒有看我,七月的天分外的熱,人也煩躁的很,眼見這肚子越來越大,產期也就在這幾天了。
可是我的肚子在孕婦里已經算小了,我特別怕孩子生下來養不活。
我坐在房子里喝著剛剛沏好的茶,心里卻沒有半點的愜意,我正看向外面,琉璃就憂心忡忡的走了進來,一聲不吭的站在我身后。她是藏不住自己的女生,有什么都寫在臉上,我一看,就是有事情。
“怎么了,琉璃,你看起來不太開心。”
她瑟縮的搖了搖頭,說:“奴婢沒有不開心,奴婢讓娘娘擔心了,奴婢罪該萬死。”
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頭都不敢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