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確實欠我的,因為你的欺騙,把我耍的團團轉。”他勾了一下唇:“好戲要開始了。”
他話音剛落,便把我摟在了懷里,薄情的唇用力的吻著我,吻得我嘴角出血,我用眼角的余光想床鋪看過去,只見朱祐樘正坐在床邊眼神陰鶩看我們。
邪君適時的松開了我,用大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,笑的很張狂,他對朱祐樘說:“看我很眼熟嗎?我就是吳王夫差。”
朱祐樘顯然是已經認出來了,眉毛輕挑,一點也不意外。
邪君把手張開,一個金色的令牌吊在中指上,晃來晃去,就像我的心一樣。
“還真是要謝謝笙兒,要是沒有她,我也不會走的那么暢通無阻。”他把我摟了過去,在我的臉頰上印了涼涼一吻:“笙兒,照顧好我們的孩子,我會永遠記得你說過,只有我才能讓你滿足。”
他說完,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,朱祐樘攔都沒有攔,皇宮里絕大部分的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皇上,所以只認得令牌。
朱祐樘只是看著我,我知道我們之間的信任變得越來越少,現在我只是慶幸他沒有聽到前面的話,要不然他一定會把我打入冷宮。
我頂著別人的身體,忍受著病痛的折磨,面對一個不記得我的人,還要承受各種莫須有的誤會,然而對方,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。
“你聽我解釋。”我忙說。
他點了點頭,這個微小的動作讓我喜出望外。
“他,剛剛那個人,他是個妖怪,他是騙你的,我根本就不認識他,那天他要殺你的時候你也看到了,他的刀憑空消失了,你也沒有看到他是怎么逃的對不對,他真的是個妖怪。”
朱祐樘冷靜的說:“除了妖怪這個解釋,他也可能是變戲法的。”
“你還是不信我是嗎?”我的聲音里帶著些哭音“那天我根本就沒有拿鑰匙,是他變換成我的樣子,故意做給你看的,還有那個令牌,我根本就沒有見過,你為什么總是懷疑我,你從來就沒有真正的信任過我!”
他緩緩的說:“你在急著證明什么?”
我啞,解釋就是掩飾是嗎?呵--
“你解釋的夠了。”他的語中帶著重重的疲勞,他理不理解,我的累不比他少,因為要想方設法的解釋,我也累了。
“好。”我不抱有希望的嘆息“你愿信就信,實在不信我也沒有辦法,你是一國之君,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辯知能力。”
“不要拿皇上的頭銜來壓我!”他的話帶著怒氣“是皇上怎么了,就要盡善盡沒,就要大度的接受,就要沒有底線!”
“是你不相信我,你不要拿這種話侮辱我!”我向他吼著,眼淚流了出來。
他冷笑:“連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分不清是誰的女人,憑什么跟朕說侮辱。”
“你--”
我氣的發抖,嗓口一甜,一口血吐了出來。
我想說話,卻根本沒有力氣,邪君這一招還真夠狠的,真是兩全其美!
雖然我不知道孩子是誰的,但是憑著邪君的態度和話,這個孩子絕對是朱祐樘的。
他竟然這么說我!
我越想越委屈,眼淚像豆子一樣的往下掉,看到我吐血,朱祐樘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,他怎么可以這樣。
他走了過來,負著手站在我的身邊,面不改色的說:“皇后的位子還是你的,只是,如果孩子生下來,不是朕的,那你就出宮吧。”
“你憑什么這么說,你根本都沒有愛過我,你愛的只是孩子,我只是一個生孩子的機器!”
他聽了下來,淡淡的月華從外面撒了進來,襯的他的背影那么冰冷,陌生的好像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一樣。
“皇后,你把朕當什么了?”他的聲音低沉,只是尾音有些顫抖。
他沒有叫我張月笙,沒有叫我靈靈,叫的竟然是皇后。對啊,我都忘了,我還是個皇后。
“藥按時吃,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。”
我能說什么?說我不生?肚子都已經慢慢大了起來,我能說不生?我肚子里是未來的皇上,我能不生???
“皇上。”我叫住了他,佯裝堅強“明個端午,臣妾就不陪你吃粽子了。”
他冷哼了一聲,夸出了朱紅的門檻,我望向天空中清冷的月亮,內心無限的悲涼,月亮是永恒的,而生活,是瞬息萬變的。我的臉上涼涼的,才反應過來是眼淚,一行,一行,止不住的流。
為什么要哭呢,孩子出身以后,他一定會愧疚的不是嗎,或許我們會和好如初……
原來,我和他只見的感情就系在一個孩子的身上了,用孩子來維持我們之間的信任。
我就這么靠在高高的宮門上,朱紅色,就像幽怨的眼淚。
很久,很久,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,直到看到宮人們忙碌的身影,生活還是要繼續的不是嗎,我的眼淚或許在他眼里是因為內疚。
我問心無愧,為什么還要被這些莫須有的事情所累。
做坐在梳妝臺前,看著自己腫的像核桃的眼睛,頓時又無比的委屈。
“琉璃,給我畫個漂亮的妝容。”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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