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了一把血淋淋的刀子,一步一步的向我走過來,嘴里念叨著:“很快的,一點也不痛,錢連發說只要我拿了你的臉,我就永遠可以頂著你的臉生活了……”
屠冥從我的背后沖了出來,一把扼住紀念慈的脖子,她定在原地,眼睜睜的感受著脖子上的外力,卻不知道為什么,她瞪大了眼睛,本就突出的眼球向快要爆開了一樣,揮舞著手四處亂抓,卻什么也抓不到……
終于,在屠冥猛的一用力下,紀念慈不在翻騰,脖子一歪,眼睛成了白色,配上她的整張臉,別提有多恐怖。
“你怎么掐死她了?”
屠冥無奈的看了我一眼:“她剛剛還要割你的臉皮呢,現在你還擔心她?善良的都成了傻子。”
“可是她不是沒得手嗎,而且她這么可憐,如果可以,她也不想這樣。”
屠冥嘆了口氣:“好了,她只是昏迷了,我們再想辦法救她。”
我笑了,屠冥你還說我,自己不也是個善良的傻子。
他如蔥白一樣的手指沾上了血跡,別人會看到透明的空氣中飄著一點血,我拉著他的手,把他拽進了洗手間,開了水龍頭一下一下的給他洗著,側了一下頭,只見他深情的望著我。
洗干凈以后,我沒有帶毛巾,就用衣服把他的手擦了擦,剛一擦干,他的手就不老實的握住了我的胸部,我的臉一燙,打掉了他的手:“別調皮。”
還沒來的急繞過他,他一下子把我按在了墻上,冰涼的瓷磚貼著我的背,有如冰火交融。他的手撐在我的兩邊,深而纏綿的吻落了下來,他炙燙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臉上,就像一把火,烤著我。
烤的我全身冒汗,不能自已。
我推開了他,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,我怕再吻下去我會……
把我按在墻上接吻,也太刺激感官了,我一定要把他的書給沒收,免得他再學壞了。
他看著我,粉紅的嘴唇上,帶著晶亮的光澤,細碎的頭發下,帶著綿密的汗液,好看的桃花眼充滿著誘惑。衣服的領子因為我的撕扯,滑向了一邊,露出曲線優美的鎖骨。
遭了,要流鼻血了。
“屠冥,你個臭鬼,干嘛要張這么好看!”我不服氣的說。
他嘴巴微翹:“說了,死鬼更好聽。”
我走到他面前,踮起腳尖猛的一跳勾住了他的脖子,惡狠狠的說:“你要是以后去勾引別人,你就死定了,聽到沒有。”
他把我那只讓他難受的手放了下來,嘴角邪魅的勾著:“自是當然,我這輩子只會勾引你一個人。”
“死鬼。”
“再說一遍。”
“我說你死鬼啊!”
“真好聽。”
他低低的笑,溫柔的把我圈在他的懷里,我在他懷里嘟囔著:“屠冥,我要去找錢連發,你千萬不要跟著我,就算我遇到危險了你也不要來,上次要是不是因為池清澤,你一定會被抓了。就算不為了紀念慈,我也要去找錢連發,他現在逼近成功,更加的等不及了,為了得到你,他一定會不擇手段。就算我不去找他,他也會來害我的。”
他把我抱的更緊,是因為深深的自責。
我說:“屠冥,不一定男人就應該保護女人,愛是互相的,我不想給你添麻煩,如果你因為保護我而受傷,我的自責不會比你少,我會很難過,很難過……”
“我會找三法師父陪著我的,你不要擔心了。”
屠冥搖了搖頭說:“去找柯謹。”
“你不生氣?”我抬頭看他。
他笑了一下,那笑里埋藏著太多:“我之所以會生氣,是因為我根本給不了柯謹可以給你的,他可以出現在陽光下,可以保護你,可以讓別人看到,他很優秀,優秀到讓我害怕,害怕哪一天你會丟掉我這個累贅,和柯謹在一起。”
我笑,鼻子里面囔囔的,是快要掉眼淚的征兆:“你少來了,你才不是累贅,再說,你不是一直那么臭屁的嗎?”
“或許,是因為真正愛一個人會變得不自信。”
其實我是一萬個不愿意去找柯謹的,就因為他對我做了那樣的事,但是,逼不得已,我必須要靠他的幫助。想到幾天之內,我肚子里面的東西就會消失,別提我有多高興了。
“那明天你得在這里看著她們,萬一紀念慈醒來了,去割劉雯雯的臉怎么辦。”
“好了,我知道了,先好好睡一覺。”
我把紀念慈挪到了我的床上,然后讓屠冥睡紀念慈的床,這樣就不用擔心陽光了。
第二天,我拉上了宿舍的窗簾,確認紀念慈沒醒過來,才離開了。
我打通了柯謹的電話,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,嗓音很甜,我正想著看來柯謹根本沒什么事,這不,風花雪月去了。
對面傳來了那女人的聲音:“這位女士您好,這里是市醫院,柯先生正處在昏迷之中,我看您電話的備注是‘孩子他媽‘,您一定是柯先生的家屬了?”
昏迷……
“他的病房在哪?”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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