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手機捂在手里,慌張的看著屠冥:“屠冥我沒有,我真的沒有…他,是開玩笑的。”
他半坐起身,垂著頭,半晌才說:“一點也不好笑。”
“如果……我一定會殺了他!”他的手握成拳,砸的我的床在晃動。
“這不可能,我明天去醫院檢查,這簡直太荒唐了!”
“沒用的,是鬼交。”他似嘆息般的說,輕輕的把我抱住,語中帶著深深的自責:“對不起,是我沒保護好你。”
鬼交?我呆呆的在他的懷里,想到了那晚……
難道是真的?
“那怎么辦…可是,可是柯謹他不是人嗎?他可以在陽光底下出現啊,怎么會……”
“我一直覺得他不正常,可是我卻……我真該死!”
屠冥突然從床上走了下去,背影那么堅決。
“你要干什么去?”我慌忙跟了上去。
“我去找柯謹。”
“屠冥!”我抱住了他的后背“你別去好不好,如果這是真的,那他就更深不可測了,你就狠心丟下我一個人去面對嗎?我們去找三法師父他一定有辦法的。”
我的眼淚浸濕了他的后背,到現在我還是不相信,這怎么可能?根本解釋不通。先不說會不會懷孕,單就時間來看也太荒謬了,怎么會這么快?
屠冥握著我的手,安慰似得說道:“好了,我不去就是了,先送你回宿舍吧。”
我推開宿舍的門,走了進去,劉雯雯還沒有回來,我問屠冥:“劉雯雯說你叫她去小白樓,她還給你帶了一套衣服呢。”
我低著頭,喃喃。
“我沒有,我怎么會?”他顯然一無所知。
那是怎么回事?
他似恍然大悟的說:“難道是有人故意說的,如果說是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,很顯然沒有作用。我昨天受了傷,是不是那個人想讓我吸劉雯雯的陽氣,除了三法師父,還有誰呢……”
我腦袋里突然閃過柯謹三個字,但是馬上就否定了,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屠冥,深怕他聽到了什么,不過幸好他的注意力沒有放在我這邊。
我躺到床上好好的睡了一覺,醒來的時候屠冥已經不在了,我又接到了柯謹的電話,他什么也沒提,說要請我吃飯。
我又看到了錢連發,他似乎更衰老了,讓我意識到他離鬼行者更近了一步,他拄著拐棍,帶著老花鏡站在拐角。
樓下是柯謹的車,他似乎有些疲倦,眼皮沒有精神的耷拉著,我問宿管阿姨他什么時候來的,她告訴我,他從昨天夜里就一直在這了。
“丫頭,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啊。”
我愣了愣說:“不是,不是,我們只是認識而已。”
“多好個男孩,先不說條件多優秀,就單有心這一點都值得托付,不是就變成是吧,哈哈。”
我尷尬的笑笑,然后走了過去,問:“你為什么晚上就在這等著?”
“保護你。”他懶得和我說那么多:“昨天因為有業務,結果你就出事了,不省心。”
我本來想說,你和我什么關系保護我干什么,但是又覺得這樣太不知好歹了,一開始我確實央求他保護我來著,就算放到現在,他如果要走的話,我一定會拉著他。
因為錢連發正虎視眈眈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?”我奇怪的問。
“很奇怪嗎?”他反問,噎的我沒話講。
我上了車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握著手機惴惴不安,因為上面的那條短信。
到了之后,是一個不太繁華的中菜館,直到菜上來,柯謹讓我多吃點,我才把手機上的短信給他看。
他邊吃著土豆絲邊淡淡的瞟了一眼:“怎么了?有什么問題?”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,我們明明沒有……”
他夾了一筷子龍蝦肉放在我碗里:“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偏偏找到你和楊晞?”
我點了點頭。
“因為你們喝了那水。”
水?什么水?
“在‘野孩子溝‘的那條河,你們的體內有陰氣,就使胚胎可以著床,我和正常的人類,不可能有后代。”
“你到底是什么?”
他笑了一下:“吃菜,我是孩子父親。”
我乖乖的吃著,味同嚼蠟,心懷鬼胎:“我,想去買瓶飲料,但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。”
他說:“去吧,別買涼的,也別買碳酸的。”
“哦,好。”
我買了一瓶包裝把瓶身完全被包裝的飲料,又跑了兩個超市買了一瓶雄黃酒,我跑的很快,生怕柯謹會看出什么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