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:“駱靈你不害怕嗎,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恐怖。”
我搖了搖頭,畢竟我經歷了太多比這離奇比這恐怖的事情。
“這人皮多少錢一張,能用多少時間?”
“一千,能用兩個星期。”她回答的有些遲疑。
一千塊只能用兩個星期?這可比整容貴多了。
“你哪來的錢?”
她有些支支吾吾:“一、一個親戚。”
通過她閃躲的眼神和語氣,我就已經略知一二,才剛處理完劉雯雯的事情,我現在實在沒有什么精力去管她了。
我對她說:“紀念慈,你的路只有你自己能決定,別人說再多都是指手畫腳,我相信你自己的心里已經有一條明路,就看你有沒有勇氣去走,長得漂不漂亮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活的漂不漂亮。”
就像我,長得很普通,但我從沒覺得人生有什么缺憾和不滿,反正人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,看久了都順眼。
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,便問她:“對了,照這樣說的話,你剛剛的臉是你自己的臉才對呀,為什么我看到紅色的肌肉了。”
她神色一顫,尷尬的笑了一下:“你可能看錯了吧。”
我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,準備去上課,想了一路,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。我不知道把蛇鱗給生吞了好不好使,奈何現在是白天我也問不了屠冥。
我就在課堂上等呀等,等呀等,百無聊賴的等,等的眼睛都直了,突然手里的手機一震,被我給抖到了地上,慌忙的撿起來發現是個陌生號碼。
“喂,你哪位?”
“你沒存我電話?”對面傳來那人薄怒的聲音,一聽就是柯謹。
“沒事吧,沒事我就掛了。”別打擾我這個祖國的花朵接受知識的灌溉。
“事還真有一件。”他說的不溫不火。
我心里的厭煩已經到了一個點:“那您快說,大老板!”
“楊晞要跳樓。”
“什么!”我站了起來,膝蓋磕在了桌角上,不知道是疼的,還是因為難受,眼淚嘩啦啦涌上眼眶,以至于全班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。
高數老師用他下垂的眼角看著我說:“那位同學,請你坐下,要不然我這學期的平時分給你零分,女孩子沒個女孩子的樣子。”
我能感覺到他是針對我,那雙渾濁的眼里帶著恨意,我當時不知道哪來的火氣,沖著他破口大罵:“你愛給多少分就給多少分,我還不樂意上呢,錢連發!”
我也不知道我咋那么討厭他,沒由來的。
我背起書包出了教室,暗中發誓再也不踏進高數班一步!
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跑到天臺,在看到楊晞站在天臺邊上的時候徹底奔潰了柯謹他沒有騙我!我整個人癱坐在地上,目無焦距,楊晞這是怎么了?到底是她瘋了還是我瘋了!
柯謹穿著米色的開衫,里面是白色的襯衣,卡其色的休閑褲,腳上踩著白色的帆船鞋,風吹的他頭發有些散亂,他很安靜的看著楊晞,就像在看一場戲。
我沖了過去揪住柯謹的衣領,向他吼道:“你還算是個男人嘛!你他媽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責任,什么是人性!”
他很平靜的看著我,臉上沒有一絲起伏,那雙眼睛,帶著吞噬一切的黑暗。他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,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領,眼睛向楊晞的方向瞟了一眼。
“你該給她個臺階下,她快演不下去了。”
我仿佛能感覺到自己的瞳孔在慢慢縮小,因為面前的這個男人,冷酷到令人發指!
我跑了過去,像很多電影橋段一樣,楊晞威脅我說如果我在往前走,她就跳下去。
我停住了,我說:“楊晞,你不要想不開,柯謹他還是愛你的。”
我在身后用力的擺著手,示意柯謹配合一點,可是他卻無情的說:“不,我不愛你,一直以來。”
我一眼就能看出來,和柯謹談愛情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。
“那你當初為什么要招惹我!”
楊晞吼道,吼得聲嘶力竭,以至于一只腳不小心跌了出去。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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