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這樣呆住了，看著他，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。

他低頭，冷硬的棱角投下一片壓抑的陰影：“想死很簡單，只是現在，很難。”

他話里有話，但我卻聽不出來他的意思。

顯然經過剛剛這么一出，他的興致減半，從我身上起來了，我知道這個眼里總透著危險訊號的男人，不會善罷甘休。我有那個自知之明，他這么做，絕對不是因為看上了我。

“你放了楊晞好嗎？”我的語氣有些祈求。

他點了只煙，細細的煙霧縈繞在指尖，沒有理我。他按了一下遙控，門外便有人推門進來，手里端了一杯‘飲料’。

“喝了。”他說

“這是什么？”我警戒的看著他。

“解藥。”他不冷不淡的說。“沒想到你竟然能忍住。”

如果剛剛不是想到了屠冥，還有楊晞，我想我也不是什么圣人。

他抽了幾口，似是有點煩躁的把煙給捻滅了：“我放不了楊晞，因為都是她自愿的，我給過機會讓她離開，還有——”他走了過來，帶著煙味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臉頰：“你今天做了個錯誤的選擇，她也許會更恨你。”

我不相信他的話，自以為我和楊晞十八年的友情，不會抵不過他們之間十幾天的愛情。

他把他的名片插到我包里的側口袋，唇線又鋒利了幾分：“你會用到的。”

我麻木的提著包往門外走去，柯謹在身后叫住了我：“你最好不要去看楊晞，我怕她情緒波動太大，會提早結束生命。”

我轉過頭，不解的看著他，他就像一個惡魔，渾身籠罩著黑紅的邪氣。

“剛剛給她發了個視頻，主角和我們有點像。”他有條不紊的扣著自己的扣子，披上了西裝“在等我送你嗎？”

他話音一落，我感到骨頭都在發冷，我不知道能做什么，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，屠冥說的沒錯，人確實比鬼要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