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去摸:“有胡茬的老板。”
薄祈翊感受到她指腹的輕柔,心口激蕩的潮水這一刻最洶涌,林之樾說:“我們......”
但話沒說完,便被封住了唇瓣。
林之樾僵了一下,而后就放松下來。
停車場不算明亮的燈光下,薄祈翊吻得克制又洶涌。
手指插進她后腦的發絲里,唇齒間輾轉著未盡的話——想問她怎么敢孤身飛越千里,想訓她怎能穿得如此單薄,但最終都化作掌心撫過她后頸的溫度。
不多時又有車開進停車場,車燈晃過她們,林之樾立刻躲進薄祈翊的懷里,薄祈翊穿了羽絨服,拉開拉鏈,讓她埋在他胸口的毛衣。
等車過去了,林之樾才紅著臉抬起頭。
薄祈翊垂眸看著她,低聲說:“先帶你去吃飯,粵菜好不好?”
“......都行。”
車內暖氣開到最大,林之樾捧著熱可可縮在座椅里:“你來得這么急,還有時間做咖啡?”
薄祈翊系好安全帶:“路過,拿我妹妹放在桌上的。她還沒來得及喝。”
薄鈺舒倒時差,薄祈翊下樓的時候,看到她對著電視機做帕梅拉,咖啡放在桌上,他直接順走。
林之樾一邊不好意思一邊喝。
薄祈翊將車開到餐廳,結果餐廳并沒有開門。
他又開去別家,結果無一例外,都門戶緊閉。
林之樾看著那兩盞隨風搖晃的紅燈籠,笑出了聲:“不是說帶我去吃粵菜嘛?”
薄祈翊無奈莞爾:“正月初一。”
放過辛苦了一年的勞動人民吧。
“那怎么辦?”林之樾歪頭,“我從昨晚餓到現在。”
薄祈翊并沒有考慮多久:“回家吃。”
他的家,林之樾去過一次的那個家。
薄祈翊方向盤右轉,車身拐進林蔭道深處的別墅區。
林之樾想起自己上次來這里的事,有點不自然地輕咳,莫名其妙地想到,上次是帶了沒用上,這次要用了卻沒帶......啊呸呸呸!
誰要用了?!
她將目光移開,薄祈翊徑直門前種滿白色山茶花的別墅前,林之樾一愣:“你什么時候種的花?”上次還沒有啊。
“我媽她們種在薄公館,最近花期,全都開了,放不下,就送了一些到我這里。”薄祈翊解開安全帶時,手背擦過她手背,“這是‘雪塔茶花’,也叫‘觀音白’。”
林之樾也下了車,走過去看花:“很漂亮啊,白乎乎的,像棉花。”
花苞碩大,多層花瓣,蓋滿枝頭。
薄祈翊則是在看林之樾,他愿意接受這些花,也是因為它們,白。
·
開放式廚房里,男人挽起袖子的樣子,比彈鋼琴時還要蠱人。
林之樾站在中島臺邊,看他握著菜刀,將鮮蝦開背去線,動作之熟練,堪比老廚師,有些震驚。
“上次輝叔說你會做飯,我以為只是說說,原來你真的很會。”
“做多了就熟練了。”
林之樾洗手幫忙:“那一開始是什么契機,讓你想自己做飯?”
“我媽有段時間喜歡研究菜譜,那時候看她做,覺得有意思,就也學著。”薄祈翊突然抬起眼,眸色深邃如淵,“今晚帶你去老宅吃飯。”
瓷勺“當啷”磕在料理臺上,林之樾險些碰翻糖罐,脫口而出:“這么快就要見家長??”
不對!
她跟四夫人本來就是有聯系,大過年去拜個年,留下吃頓飯,很正常啊。
她提“見家長”才是想太多。
林之樾抿唇:“我的意思是......”
“你沒誤會。”薄祈翊聽她要補充解釋,就知道她想什么。
他擦凈手指,俯下身,陰影籠罩住她,“等你拍完戲,就換你帶我去見叔叔阿姨。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