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確重新端起咖啡,喝一口,咂咂嘴,苦,不好喝,也不知道應如愿他們為什么那么喜歡喝這玩意兒?要不是小鎮咖啡館多,是最好的偽裝,他們才不會坐在這兒。
他漫不經心道:“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覺就不知道吧,反正這個感官也不重要。”
沈小花漠然道:“你笨。”
沈確:“???”
沈小花:“教不會我,是你笨。”
她就還挺......毒的。
沈確手指一勾,將頭頂的墨鏡勾下來遮住眼睛,身體靠著椅背,不在意地說:“那就當我笨吧,我不反駁。”
他嘴角總是習慣性勾著一個弧度,沈小花知道,這個是“笑”。
她又問:“你每天都笑,快樂又是什么感覺?”
“不同人對快樂的感受都不一樣。對我來說,要是現在就能拿到他們的詳細情報,我就會很快樂。”
沈確隔著一層茶褐色的鏡片看她,“但對你來說,這只是一個任務而已。”
沈小花沉默了,也就是說,她既不知道痛是什么,也不知道快樂是什么。
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煩躁......準確來說,她也不知道這是煩躁,她只是突然不想待在這里。
所以她一下起身,然后直接走。
沈確沒有喊她。
雖然是在異國他鄉,沈小花也不會英語,但她的武力值超高,沒人打得過她,她不會有危險,等她做完自己的事就會回來。
沈確繼續盯著街對面——那里有一個光頭佬,看起來富態圓潤,是個普通的中年男人,然而他實際上,是黑幫的二把手,還給自己起了個中文名,叫李微奇。
沈確墨鏡后的眼睛瞇了起來,倒要看他悄悄離開老巢,跑到這個小鎮,想干什么?
·
沈小花漫無目的,一直走到天黑,經過一間酒吧。
她看到一群人從里面走出來,勾肩搭背,哈哈大笑,每個人都很開心,都很快樂。
她也走了進去。
酒吧里的音樂聲震耳欲聾,尋歡作樂的人們,要么各拿著一杯酒,在吧臺或者周圍的卡座里談天說地;要么就圍在舞臺前,跟著臺上的dj舞者一起唱、跳,隨著音樂,任意扭動腰胯,肆無忌憚地狂歡著。
沈小花看了片刻,也走向吧臺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