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寧贊嘆:“你們看啊,她每個字都寫在田字格里,都沒有出格誒,真的像極了我的人生,認認真真地一塌糊涂。”
“賀紹!”應如愿踩到沙發上去搶賀紹手里的字帖,賀紹一手擋住她,一手把字帖丟給沈確。
沈確接過,嘖嘖搖頭,也挺不給他小時候的恩人面子的:“確實是,一坨好字。”
“這個字是大哥教的?”薄祈翊不可思議。
他想起的是他小時候,薄聿珩教他們幾個弟妹寫字的樣子,只能委婉地道,“實在不行,你換一張大點的紙,人家是‘顏真清’,你是‘顏真不清’。”
“............”
應如愿沒想到自己還能被薄祈翊這個老實人陰陽。
鹿寧笑得上氣不接下氣:“我第一次對加黑加粗有立體的認識。”
應如愿強調:“我隨便寫著玩的!又不是認真的!”
賀紹將她的“大作”攤在茶幾上:“你這叫什么?把平靜留給自己,把血壓留給我們?”
誰看到這樣的字能不眼前一黑。
沈確哼笑:“瘦金體的反義詞,肥黑體。”
應如愿火速將紙張揉成一團,往后一丟,毀尸滅跡完畢,面不改色地嫁禍兩歲的小崽崽。
“其實這個是里里寫的呢,不是我,我只是在旁邊磨墨。”
里里正在玩兒小木馬,聽到麻麻喊自己,雖然不知道喊什么,但還是舉起手:“是里里寫的!”
賀紹舉起里里:“里里啊,你才兩歲,不要背負這個不屬于你這個年齡的鍋,要不然會成為你的黑歷史,你將來的老婆會笑話你的。”
應如愿被大家嘲得太厲害了,真的感到丟臉了,薄聿珩走到她身邊,微笑看她,她把怨氣發泄在他身上,踩他的腳。
嘟囔:“明年的這個時候,我肯定能寫出比你還要漂亮的毛筆字。”
薄聿珩撿起地上的紙,攤開,對折,收起來:“我相信。”
也就他肯相信了。
應如愿撇嘴,但還真的在心里下定決心,要把毛筆字學會。
而她決心要做的事,就沒有做不到的。
明年過年太平山頂的春聯,肯定是出自她之手,她還要給今天在場這些嘲笑過她的損友一人送一副,要求他們必須掛在家里。
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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