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隋維持著面具:“阿紹,我就是你大哥啊,阿愿說的那個什么薄敘,我根本就不認識,你們是不是哪里搞錯了?”
“我們都來了,就是已經證據確鑿,還否認,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。”應如愿拿出手機,點了一下,“自己聽。”
手機里傳出一道女聲。
“......是他,他就是薄敘。”
“雖然他的臉變了,聲音和身材也跟以前不太一樣,但我感覺得出,他就是薄敘。我跟他結婚這么多年,我每次做噩夢都是他,我絕對不會認錯......”
“他就是薄敘!”
最后一句,斬釘截鐵!
賀隋喉結滾動,又低低一笑:“她是誰呀,我都不認識她,阿紹,阿愿,你們可是我的弟弟妹妹,你們寧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,大哥可是會傷心的。”
賀紹真的被他惡心到的,直接抬起一腳狠狠踹過去:“我去你大爺的!”
賀隋被踹得踉蹌幾步,絆倒地毯,哐地摔在地上。
應如愿走進房間:“她是方芷薇,薄敘的妻子。那天你們在我的病房打了個照面,你不是還追著她的背影下樓嗎?”
賀隋抬起頭看她,臉上倒是沒有什么狼狽神色。
應如愿在沙發的扶手上坐著:“你知道,我從什么時候對你起疑嗎?”
“你們來到港城的第一天,我去機場接你和我大嫂,你說出的那句,‘有一只很漂亮的鳥兒飛過去了’。”
賀隋瞇起眼,顯然沒想到破綻在這里。
但他更想不出,這句話為什么會成為他的破綻?
“我這句話我聽過。”應如愿說,“在我姐姐跳樓的那天。”
賀隋眼睛閃爍,有驚訝,有疑惑,還有一絲藏得很好的恐懼。
“這應該就是玄學吧,我姐姐跳樓那天,我其實沒有在現場,但我無數次在夢中看到我姐姐跳下去的那一瞬間,也聽到有個人在她跳下去的時候,說了這句,‘有一只很漂亮的鳥兒飛過去了’。”
應如愿對著賀隋俯下身,“這句話是你說的,薄敘,我姐姐跳樓的時候,你當時就在現場,這只‘鳥’,說的就是我姐姐。”
她咬住緊了后槽牙,“你騙她的感情,騙得她對你死心塌地,又騙光她的財產,騙她為你販毒,害得她自殺,而你居然把她比作,一只鳥!”
“......”賀隋控制著表情,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,“就憑這句話,你就認定我是薄敘?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