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禮貌地對賀紹和沈確說:“賀二公子,沈先生,這幾天辛苦了,今晚早點休息。”
意思就是,要他們先離開,薄聿珩有話要跟應如愿單獨說。
賀紹起身,走到包廂門口,卻又回頭說了一句。
“小黑蓮花,這兒是京城,你自己想清楚,到底是要跟他回去還是別的什么,無論你做出什么選擇,都可以。”
這就是明晃晃地給她撐腰——這里不是港城,不是薄聿珩的地盤,薄聿珩不能強迫她。
“......”
葉也出去后,包廂內就只剩下薄聿珩和應如愿。
應如愿喊他:“聿哥。”
薄聿珩垂下眼睫,沒有說話。
應如愿有說:“聿哥,你肋骨疼不?飯都吃完了,不回房間休息,還坐在這里干什么?”
薄聿珩還是不說話。
他的神情,倒也不是冷,而是安靜,像誤入雪原,回頭看,天地一片白茫茫,萬籟俱靜的那種安靜。
應如愿扭頭看了一下,確認葉他們沒有進來,才起身,走到薄聿珩面前,手臂摟著他的脖子,坐在他的大腿。
薄聿珩終于抬起眼看她。
男人戴眼鏡和不戴眼鏡,完全是兩種感覺。
別人戴眼鏡......比如薄敘,看起來很斯文,儒雅隨和,而他戴眼鏡,反而變得疏離,淡薄。
薄薄的鏡片,讓他多了一層屏障,有些不可親近。
應如愿手癢,又想去摘他的眼鏡,不過沒下手,只是點了點他的眼鏡框。
“你現在怎么總是戴眼鏡呢?”
之前都是只有工作時間太長,眼疲勞了才會戴。
“你累了就閉上眼休息嘛,眼鏡戴多會習慣的,那你就擺脫不了眼鏡了。”
薄聿珩還是沒說話。
“......”
這人,以前也沒這么沉默啊。
應如愿咬唇:“你生氣啦?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