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夫人跟謝父對視一眼,但旁人還沒來得及發現他們目光,他們就又快速轉開。
謝父喊傭人收拾。
謝夫人鎮定笑道:“......這種白瓷碗,我一直覺得太薄了,一點都不隔熱,今晚吃完就換掉它吧,免得下次又在客人面前失禮,多不好意思啊。”
薄夫人還以為怎么了:“誒,我送你一套啊,匈牙利的herend品牌,去年我特意定制了三套,一套我們在用,我覺得特別好。”
謝夫人扯動嘴角:“太貴重了吧。”
薄夫人笑道:“另外兩套,我本來就是要留著給聿珩和我女兒結婚時,給親家的禮物,這個也夠不上違紀的吧?”
謝夫人心不在焉:“你都這么說了,那我也只能卻之不恭了。”
順著這個話題,薄夫人就回頭道:“聿珩,剛才說,讓寧寧跟你的飛機一起去港城,我們越聊越覺得可以。”
“你謝叔身份特殊,不太好因私出境,但你謝姨可以,你謝姨也很多年沒去過港城了,今年到港城過年吧。”
應如愿因為傭人要收拾,起身讓到一旁,聽著這些話,下意識看向薄聿珩。
謝家這一去,這門親事,就是板上釘釘了——否則哪有女方隨便住到男方家里去的?
而薄聿珩,身體靠著椅背,看著謝家夫婦,鏡片后的桃花眼清洌,對此并無異議,溫和一笑:“好,我安排,明天下午走,可以嗎?”
“............”應如愿沒表情地笑了下。
所以,她有誤會什么嗎?她生氣有生錯嗎?
本來就沒有。
謝夫人已經調整過來了:“可以,我今晚就收拾行李。”
薄夫人熱情得很:“不用收拾什么行李,麻煩,日用老宅都有準備,缺什么直接買。”
......
飯后,薄聿珩跟謝父在客廳談一些工作和時政,應如愿和鹿寧出門散步消食。
謝夫人和薄夫人還坐在餐廳,傭人收拾餐桌,她們則是閑聊。
謝夫人遞了杯茶給薄夫人,狀若無意地問:“如愿,姓應啊?”
“對啊。”
她看了眼客廳,低聲道:“是......那個應家嗎?大半年前破產那個?我聽我一個港城的朋友說起過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