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夫人在那邊沉默了足足一分鐘。
應如愿可沒時間跟她耽誤,低聲催促:“我沒時間了!”
二夫人遮遮掩掩地說:“忘記是什么時候了,反正那會兒安秣還是大少爺的未婚妻,我不小心說漏了嘴,告訴安秣,大少爺跟程硯心曾有過一段,這件事后來被大少爺知道了,大少爺就說我病了,得回趙家。”
應如愿恍然大悟。
原來安秣會知道程硯心,是二夫人告訴她的。
但她想想,還是覺得不太對:“他們有過一段,也不算不為人知的秘密,港城有不少人知道,大少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?”
二夫人陰冷地笑了一聲:“他們知道的都是表面,我知道的才是真相。”
應如愿下意識追問:“什么真相?”
二夫人守口如瓶:“這個我不能告訴你,應如愿,我不告訴你也是為你好,我只是說漏一點嘴,就幾乎回不了老宅,你要是知道了,大少爺不一定還會護著你,老太爺也會不擇手段除掉你。”
應如愿皺起眉。
一時間也判斷不出,她是在夸大其詞危聳聽,還是真的有這么嚴重?
薄聿珩和程硯心之間,還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真相?
應如愿沒時間多想,她得回去了:“好,我也答應你,一定會幫你回老宅。”
掛了電話,收起手機,應如愿找到護工快速學了幾招,然后回到病房。
特護病房是svip,各項設施都比較齊全,堪比五星酒店的套房。
應如愿先到浴室接了一盆溫水,又拿了干凈的毛巾。
浸濕,擰干,先擦薄聿珩的臉。
眉毛被水潤過,看著比平時黑,也顯得他的眉骨更加立體俊朗。
剛才系上的病號服紐扣又被解開,應如愿仔仔細細擦拭他胸膛。
薄聿珩的體脂率很低,肌肉很緊實,也不知道他這么日理萬機,什么時間鍛煉的?
毛巾擦過胸膛,又擦過鯊魚線,將他上身“撫摸”了一遍,應如愿沒那么不好意思。
一方面是兢兢業業照顧病人,沒有旖旎的心思;一方面是她在想二夫人剛才的話,頻繁走神。
薄聿珩反而是忍她很久了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