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出來,連忙挽上她的手臂:“如愿,如愿,你沒事吧?”
應如愿被迎面撲來的冷風一吹,身上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她的病還沒好,剛才只顧著對峙,忽略了身體的不舒服,現在事情解決,神經一松,后腦勺的鈍痛感就如潮水,拼命涌來。
“......沒事。”
學校這種地方,任何秘密都藏不住,教務處里發生的事,前腳剛宣判完,后腳就傳遍半個院區。
許和夏大大出了口惡氣,跟應如愿走下樓的一路,小嘴叭叭個沒完。
“聽說樊雪會被學校開除?真是惡有惡報,有她做例子,以后學校就沒人敢造謠你了!”
“但我覺得,今天最幸運的是有薄總在,薄總開了口,不然校長不一定會這么雷厲風行地把事情處理了,尤其是樊雪還有薄向織撐腰。”
“哎,薄氏是咱們港城的明星企業,沒想到薄總人這么好,都說他是儒商,是君子,百聞不如一見,果然如此。”
“對了如愿,你以前是應家的,肯定經常看到薄總吧?他私下也這么隨和溫柔嗎?最開始站出來幫你說話的女人,是他的妻子嗎?”
“應該是吧,薄向織喊她大嫂,郎才女貌,還挺般配的......”
許和夏還在叭叭說,從樊雪說到薄聿珩,從薄聿珩說到安秣,但應如愿越來越聽不清。
這些聲音,就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,她聽進耳朵里,仿佛隔了一層膜。
她閉了一下眼睛,重新睜開。
不期然間看到,操場上,薄聿珩親自打開車門,安秣坐了上去,安秣又往里面挪了挪,拉著他的衣服,示意他上車。
那姿態,滿是小女人的撒嬌。
眼前的景物搖搖晃晃,應如愿走到最后一個臺階,不知怎的,突然一腳踩空,她整個人就這么毫無征兆地摔了下去。
“如愿!”
應如愿摔在地上,其實沒有多嚴重,可她感覺,自己的意識在飛快地抽離。
她起不來,也說不出話。
徹底失去知覺前,她聽到許和夏大喊,“如愿你怎么了!來人!快來人啊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