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老爹說分家，那就是要分家。

金老太收到示意，下床準備去放錢的地方拿錢。

金大兒媳臉色變得很差，她扭過頭，心跳開始加快，已經能預想會發生什么。

“老頭子！！！！我們的錢呢！！”

金老太慘叫一聲，像無頭蒼蠅般亂翻，“沒有，我就放這里的，怎么沒有了！錢呢！我們的錢呢？”

她急著將所有空間都翻了個遍，可是就是找不到比命還要重要的空盒子。

“這怎么會呢！我們藏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事，怎么就沒了呢？”金老爹也慌了，掙扎著從床上爬下來。

金老三神情復雜，跟著一起找。

“真的沒了，我們一輩子的錢啊！”金老太臉上毫無血色，嘴唇刷白，六神無助，癱坐在地上。

“報警，這…”金老爹也跌坐在地上，面如死灰。

“老大家的，這段時間家里有來什么人嗎？”金老爹抬起頭，死死盯著金大兒媳。

金大兒媳也白著臉，眼神亂晃，支支吾吾不敢出聲。

金老爹似乎察覺到什么，咄咄追問，“怎么了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！！”

“爹，你不要問了，她什么都不知道。”金老大適時進屋，淡漠地掃了一眼屋內，然后一把抓住金大兒媳的頭發，讓她拖出屋子，“爹，我還需要她給我做飯，就不陪你們了。”

這下，屋內就只剩三人。

金老爹還有什么不明白，他仰天看著天花板，悲痛欲絕地喊，“爹，你說得對！！！是我錯了啊！！爹！！”

“老伴兒，怎么回事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金老太急不忙慌扒著金老爹的手。

金老三也追問，“爹，是不是大哥…？”

金老爹重重嘆一口氣，望著幼子，“三，你的錢爹會給你的，你就別問了。”

他似乎很累，趕三回屋休息。

待只剩他和金老太兩人，他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喘氣，聲音虛弱，“春蘭，你過來。”

金老太默默流淚，上前依偎在金老爹的手臂處，牽著他的手。

“小春蘭啊…別哭了。”

“都這么歲數了，還哭鼻子。”

“錢是老大拿的，我們也別怪他。都怪我們將他寵壞了。我爹當年老罵我們倆對三個兒子好，對丫頭差，他說我們最后會后悔的，原來他罵得對啊。”

“這些年，我們任由老大欺壓老二，奴役老二家的丫頭們，現在回過頭來想想，丫頭一散了，老大家就原形畢露啦。咱們寵愛有加的大寶犯下那樣的事情，老大偷錢，你說，咱們是不是錯了？”

金老太嗚嗚哭得更厲害。

金老爹輕輕拍了拍老伴的后背，“錯也罷，對也罷，已經成這樣了。咱們也于事無補啦。只是，我擔心你啊，小春蘭。你本來就沒吃過苦，如果我不在了，你這晚年生活，可咋辦啊。”

金老太抬起手捂住老伴的嘴，“別這么說，老頭子，我們一起要過一百年的，我…我沒有你活不下去，別丟下我一個人！！！”

金老爹笑了笑，“別怕，不交代好你和老三的事情，我不會死的。”

金老太抱著金老爹的手，緊緊不放。

***

第二天，金老大抱著鐵盒，又坐上了班車往鎮上吃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