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缺氣得臉都綠了!什么東西!也配隨意叫他們夫人的名字!舌頭全都絞了才好!
林之念看眼紀缺帶來的文書,又修改了幾個地方,才放下筆,蓋上自己的印信:“臉色這么難看?誰惹你了?”
“還不是外面那些魑魅魍魎!他們說——”說——他都學不出口!
“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,取來就是讓人叫的。”
“他們那是稱呼您嗎?那是在肆意詆毀!”甚至——甚至——
林之念神色平靜的將文書裝起來,封上印泥:“說幾句壞話而已。”
那是說幾句壞話!?紀缺抬眼看眼夫人,見她渾不在意十分著急,很想說,那是褻瀆!是——
夫人怎么就把自己的名字掛出去了?讓那些人,肆意地看她,對她評頭論足!他們也配?!
林之念起身,親自將裝好的文書交給他。
紀缺看著近在眼前的人,似乎突然就懂了,她為什么把名字掛出去。
如果她們都沒有名字,何談正視過自我!夫人的《漢家婦》與她的名字,都是她給出去的投名狀。
是她想以一己之力為萬萬千千女子正名!
紀缺急忙接過文書,突然有種不敢勞她親自遞過來的心理,又為做這一切、要承受這一切的人是她,懊悔落寞。
如果......
他是想如果但凡做得好一點,再成功一點,是不是就不用讓她處在風口浪尖里。
“怎么還無精打采的?”林之念接過他捧上的濕毛巾。
紀缺抬頭,就是......就是不愿意那個人是她。
林之念將毛巾放回去,看來是真放在心上了。
說起來紀缺似乎就是這樣的人,以前認識他的時候,就覺得他表面上嘰嘰喳喳心思卻十分細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