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長子好意思說,她都不好意思聽!說出去非讓人笑死不可。
魏老封君看著孫子,瞬間懂了他的意思。他在回答上一個問題:關于‘臣服’他已經深思熟慮過多年,她這個當祖母的,小人之心了。
還真是不遺余力地維護陸戈的母親。
魏遲淵同樣看著祖母,沒有妥協。
現在想來,送婚書的路上屢屢遇到意外,何嘗不是另一種暗示。
那封沒有送到魏家就大勢已去的議親書,就像他們后來的感情:“我們為這個問題......僵持了半年。”那個時候,信送不送已經沒了意義:“她不愿意嫁,我也一樣......”
“不同意就......”對了!魏老夫人發現自己嘴快,急忙柔順閉嘴。
魏老封君依舊看著他,沉淀在眼中多年的滄桑此刻具象化的,融匯成她年邁的面容。
掛滿了風霜凝練的平靜。
所以,她的孫子和陸戈的母親,要想有個結果,除了他們自身的感情,還需要一個背后勢力勝敗的結果。
不過。
那時候,恐怕也就不是感情了,只剩君主和臣民!
那時候也就不提愛情了。
因為,打出來的只有仇恨和殺紅眼的利益!最后的妥協,也不過是哪一方大勢已去,為自己背后的人做的垂死掙扎,是雙方之主,為了一直追隨自己的人做的最后妥協。
這樣的環境下,走出來的沒有感情!
但卻是另一種更穩定的、野獸和野獸廝殺過后的絕對壓制。
是鎖住咽喉后的忠誠。比之感情,這種臣服更為致命,是從里到外、無關感情的、獸性的低頭:“當年,你不可能沒有能力壓制她!”留給‘對手’時間,不是‘俠義’是蠢貨!
魏遲淵這次......慚愧地避開了祖母的目光:“當年......沒想到這一層......”
魏老封君怔愣了一下,也很快釋然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