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老封君就坐在這里,靜靜地看著,心中既有按捺不住的喜悅,又按捺不住疑惑。
也有對未知未來的美好憧憬。那份復雜而又細膩的情感,在她心中交織成一幅溫馨而又略帶幾分忐忑的畫卷。
魏老姑姑更為疑惑。
陸家?
哪個陸家?
這些年她隨侍老封君,已經不怎么出來行走,很多人和事已經不清楚了。
小公子莫不是記在別人家養育?似乎......不太可能。
魏遲淵回頭,看眼未走的祖母,隨著祖母的目光,同樣看眼陸戈,見之,目光同祖母一樣溫柔。
祖母也感覺到了吧......
他的孩子......
只是,見過就罷了......
魏遲淵的手不自覺地放在陸戈頭上揉了揉。
陸戈抬頭,在雪后初晴的陽光里,換好的衣衫上,金線打底,柔軟舒適,梳著新梳的發髻,笑意盈盈地看著夫子。
他要魚骨做的那本書。
好。
魏老夫人聽說藏書閣的門開了,一開始沒有在意。
不過聽說,子厚親自帶那個孩子在里面,也沒有放在心上,直到下面的人說魏老封君也在,而且也沒有出來,問老夫人要不要也去看看時。
魏老夫人才有些疑惑,且疑惑一點點擴大。
無論是魏家哪里的藏書閣,都是魏家重地。
如今子厚親自帶著人進來不算,老封君也跟著去了,總不能是老封君陪著待客,何種客有這樣的待遇?
就是子厚的親傳弟子、傾囊相授的那種也不行。
魏老夫人想到什么,又覺得不太可能:就算子厚沒有子嗣,也不能有過繼子嗣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