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藍繡暗紋斜襟夾襖,碧玉的串珠落在衣襟上,雪白的發鬢上規整地戴著成套的藏青藍頭面,莊嚴肅穆。
略帶威壓的目光,看眼匆匆離開的諸,龍頭拐杖重重地落在臺階上。
所有在場的女眷頓時驚得鴉雀無聲。就連魏老夫人握住外甥女的手剛要說些體己話的嘴,都嚇得閉了起來。
時錦見狀,更不敢再吭聲。
年幼時對這位老封君的害怕,此時又清晰地涌了上來。
頓時和姨母一樣,安靜、害怕地站在姨母身后,不敢露頭。
魏老封君抬步,拐杖一下下落在地面上,哪一下都不重,卻每一下都散發著讓人不容忽視的威壓。
魏老封君路過時家那丫頭身邊,目光僅僅掃過一眼,便渾不在意地移開。
她老人家本以為,再次見到,這小心思巴掌大的閨女,怎么也得肚子里揣一個,向自己耀武揚威。
好嘲諷自己當年有眼無珠,‘趕’走了她。如今還不是讓她得了手,懷了她魏家的金孫。
結果,‘平平無奇’什么都沒有!
讓她這老太婆想‘低頭’認個錯都找不到理由。
至于是時錦這丫頭懂禮,做不出有名分前亂倫常的事?
魏老封君冷哼一聲:一個嫁過人的女人,還拿不準什么能給自己帶來最大的利益,談什么正規之道。
就別怪她再次看不上她了!想來又如以前一樣是個不中用的!
總不能是,她矜持,她孫子還心甘情愿下山跟她‘細水長流’來了吧!十五六歲時都沒那本事,嫁過人后就有了?!
萬一就算有了,還沒有趁機懷上,也是夠‘矜持’的!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