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之念品著果飲,不急不緩。
她不能挑出云娘的錯處,‘父死子繼、兄終弟及’是千百年來,人們根據大量經驗教訓,總結出的真理。
無論動力系統如何演變,體系如何變更,這都是資本運轉的基礎。
就連資產信托,到頭來,也不過是為了避稅,延伸出的‘父死子繼’。
所有相信它沒有這個根基,只有信任基礎的豪強,最后都完了。
至于民間的‘兄死叔就嫂,姐死妹填房’是普羅大眾尋出的延續辦法,同樣的血脈下,即便不愛幼子,也不會造成殺幼子、絕根基的最后結果。
霍之念不會企圖告訴云娘,如果境界、勢力再高下去,這個基層理論就要動一動。
比如,她的孩子將來可能繼承她的思想,卻無法繼承她的事業。
但,誰又知道會不會有那一天呢,也許她百年了,她的想法還沒有看到一角,云娘此刻的開心才是對的。
也許她百年了,功成名就,她的路看到了雛形。
可誰說的清呢,誰又可能想什么就成功呢,只要他們能生活的好一些,就夠了。
所以,她沒有想那么多。
此時。
她只是從一個母親的角度出發,愛著她的孩子。
“夫人......”奴婢去......
霍之念放下果飲:“不要讓任何人知道,避一下我的避諱。”云娘都能猜出來了,還是要避一下。
云娘一愣。
霍之念手指落在杯沿上,淳滑的觸感,讓她不自覺的看過去。
她最心愛的幾套茶具都是他送給她的,家財雄厚,皆非凡品,但他們現在的關系,真的不能輕易摻進孩子,對任何人,都會造成新的博弈。
所以,還是不要......
“......是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