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這就是一間僅有幾本書的書房,因為他,才顯得書香厚重。
魏遲淵抬頭,靜了一瞬,很少見她穿素雅的衣服,以往她就是里衣也繡著花團錦簇的圖案。
素雅將她襯托的猶如窗外的雪,映照在燭火中婉約的像幼獸一樣無害、孱弱,難怪她從來不穿,卻也讓人想抱進懷里,護她永無災禍。
窗外雪花紛飛。
霍之念走過去。
魏遲淵自然而然伸出手。
霍之念坐在他懷里,眼前是他的‘俗物’和他的印章,像任何一次一樣,不避諱的呈現在她面前。
霍之念想,他......就連公事都是光明正大。比印泥厚重百倍的家世,是他應得的,他的家族以有他為榮。
就像她曾經的家族,也以她為運轉的基礎,那真是榮耀不是負累,不能割舍。
木盒放在桌子上:“在做什么?”
魏遲淵環住她,頭放在她肩膀上,握著她的手,陪她玩自己的印泥。
就只是玩。
魏遲淵早就發現,她不再拿著他的印章隨便按了,有多長時間了?也有半年了。
時間過得真快。
魏遲淵握著她的手,往空白的紙上印了一個章印。
霍之念笑笑,同樣握著他的手,在刻印旁邊,加蓋了一個,兩個印記,排列在一起,藝術、唯美。
何況它本身就是雕刻大師的杰作。
魏遲淵便知道,這張紙作廢了,心里空落落的。她不再交融他的勢力,不再‘竊取’他的庇護,不再需要他了一樣。
在他不在交高時,她對外縣的交識,甚至不再用‘霍之念’三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