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了嗎?
不用想了,肯定聽到了。
霍之念順勢鉆入他懷里,像什么話都沒說,抱住他,臉在他有力的胳膊上蹭蹭,又順應身體的倦怠,閉上了眼睛。
從她五歲恢復記憶后,從來沒有睡得如此安穩過,這種安穩,是從心理到身體的累都得到緩解一樣,還有熟悉的環境,以至于讓她醒來的那一刻,看到與空楊氣質有三分相似的遲淵時,分不清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。
魏遲淵看著懷里的人,凝固的思緒,一點點恢復,覺得自己大概又胡思亂想了,也許是侍女的名字?也許是她身邊近身伺候的人:“還睡。”心中憐愛。
快馬加鞭趕回來看到她在家里的一刻,魏遲淵現在都無法形容那一刻被填滿的不安。
他竟然會因為離開一位女子,在知道沒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,擔憂她。
如果幾個月前有人這么跟他說,他一定不信。
霍之念繼續蹭蹭,不想醒,舒服,無論是屋里的香氣還是擺設,以及照在身上的月光,都那么像曾經的家。
一串冰涼套上她的手腕。
霍之念也不睜眼。
魏遲淵也不是送出一點小東西就要對方回贈的人,何況真的只是小東西,戴著玩罷了。
霍之念抬起手臂,看了一眼,笑了,笑著往他懷里鉆,用手輕輕捶了他一下,聲音低悶:“討厭死了......”她不過多看了那顆綠珠子一眼,就送她個全的。
魏遲淵手握住她撓癢癢一樣的手,神色溫柔的像戴在她手腕上的鐲子,隨時能滴出水來:“別鬧,掉下來了......”
霍之念卻知道,他不會讓她掉下來,她睜開眼,現在才真的精神了,仰著頭看他:“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魏遲淵忍不住低頭吻了她一下,自然而然:“剛剛。”
“亂說,手都是熱的。”而且書也翻過不少:“騎馬回來的?”
魏遲淵不說,免得她太得意忘形。
“為了我特意騎馬回來的?”乘勝追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