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上的小院內。
魏遲淵一襲寬松長袍,本該飄逸無拘的款式,卻有一根腰帶束住了已身。
他剛走出禪房,神色肅穆,滌蕩心神。
咚——
一串青澀的果子砸在他的腳下。
魏遲淵瞬間抬頭看了一眼,突然笑了,人已經快步走了出去:怎么過來了?
諸、諸行急忙跟上。
沒讓人攔著不讓上山是對的。
魏遲淵仰著頭看她,她的身影被樹葉擋了大半,踩著樹杈的腳一滑,他心一緊,可她已經站好。
魏遲淵哭笑不得,影影綽綽的一角,浮光泛泛。
他就這樣仰著頭看著,極力克制著大清早看到她的欣喜:“怎么上山來了?”
霍之念低頭,一手扶著枝干,一邊看著他,一只腳踩著樹干,另一只腳隨意在下方晃著,昨天不是回山下的府邸住了,半夜為什么又上了山:“不能上來嗎?那你呢?為什么上山?”
魏遲淵想靜一靜。
因為靜不下來,所以上來,本來快靜下來了,結果——功虧一簣。
諸覺得這一幕這么眼熟。
霍掌柜不久前是不是剛爬過這棵樹!
魏遲淵仰著頭,視線一瞬不瞬的看著她,從她出現到現在目光沒有從她身上移開,答非所問:“你在做什么?”
霍之念指指掛在樹上的風箏,不明顯嗎:“摘它。”
魏遲淵才勉強看向其它東西,才覺得完全能夠思考,無風的天氣,這么早的時間,還是云寺山上?放風箏,好巧不巧的掛在他院子外的樹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