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她,見過的,曾經的人。
魏遲淵目光掃過來,深綠色的衣裙猶如魚尾映陽,裙裳輕曳間與身后的花叢遙相呼應,是上好的浮光錦,也是魏家織坊今年的新品。
魏遲淵難得肯抬頭,目光停了一瞬,僅僅一瞬,已移開目光,并不是對方容貌多盛,而是乍然看到的熟悉感,可這份熟悉感,也僅僅值一眼,不可能再多。
霍之念覺得自己琢磨了很久的笑,還沒有開始,已經可以結束了。再多做一分,都只會落了下乘。
果然,‘色’從來不是上位者的稀缺資源,他們見的夠多,夠雜。男的女的,男男女女的;多的少的,多多少少的。
容色都不是靠近對方的絕對手段。
霍之念果斷偃旗息鼓,等待下一次出手。
“是我家內人帶著小女在院子里捕蝶,一時玩得興起,魏少主不要見怪才是。”
侍衛將劍收入鞘中,退后。
“不會。”人已轉身。
耿祖和急忙跟上。
耿夫人松口氣。
耿芙蓮一襲嫩黃的衣裙,襯著她那如晚霞般紅潤的臉龐越發的嬌羞,魏少主看她了。
“你也看到了,家中還有客人,沒有時間招待你,你先回去吧。”
......
一扇雕花木門半掩,院內,青石小路的盡頭,一位女子慵懶地躺在藤編躺椅上,上方,葡萄葉剛如嬰兒巴掌大小。
女子剛洗了頭,微風拂過她柔順的發絲,藤椅輕晃,隨性簡單。
云娘取了暖爐過來,給夫人烘頭發:“他一眼都沒有看您,不會吧?”她們夫人的容貌,哪個男人見了不多看兩眼。
更何況,夫人為了今日,最近都特意裝扮過,以前從不輕易示人的美色都用上了,竟沒有讓對方多看一眼?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