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錦看到主家時,愣了一下。
往日對自己容貌的自信,今日有種被劈開新天地的感覺,說面前的婦人柔美,似乎不是,說她媚色天成又帶著端莊,但用端莊形容眼前的人遠遠不夠。
時錦一時間竟找不到詞形容對方。
可京中什么時候有如此美貌的女子?看其年齡與自己差不多大?她離開之前,不應該沒有聽說過?
莫不是什么不正經地方的人?如果是那樣,她不用對方的車。
春草為夫人引薦:“夫人,這位便是時夫人,時夫人,這位是我家夫人,夫家姓陸。”
陸?亦不是她聽說過的姓氏,至少不在貴族、世家之列。
時錦方看對方一眼,此等姿色,新晉官員,做到京官最小也四十有幾,眼前的婦人卻年少,莫不是......外室?
時錦有些猶豫,她剛到汴京城,不想沾不干凈的人給自己惹麻煩。
時錦剛要客氣的感謝幾句她的仆從,換衣服的事就算了,可看清不遠處的馬車后,心里的輕視,鄭重了三分。
青色華蓋,盤云竹文,四角七大瑞獸趴匐,是正品官家規制。能將這樣的馬車駕出來,可見主家身份明確可查。
時錦松口氣,不是亂七八糟的人就行,客氣的見禮:“多謝夫人的人出手幫忙,一大早給陸夫人添麻煩了。”
若是以前,青色華蓋,她未必看得上眼,但如今她已今非昔比,怎能不謹慎行。
可也沒必要透出魏家的身份,讓對方攀附,不過一面之緣。
林之念回禮:“哪里,出門在外難免的,我稱您時夫人?”魏字雖然不顯,但不提一提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