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他們都料得到的局面。
這也是這么多年來,最有意思的事。
如今,陸輯塵身份出了變故,霍之念等于損失左膀右臂,她不得不重整勢力,多年的布局調整堪比一次重組。
這么大的空檔,他不可能不出招......
魏遲淵心緒微微起伏,讓敵人羽翼豐滿是對敵人的褻瀆:“諸,出動飛鷹,截殺她在西疆中心的勢力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不對,不要動。”前段時間靜坊動作那么大,上演三種不一樣的戲曲,各方真真假假的隱士多數出山,他當時以為她要另辟蹊徑打散汴京商局,現在看來,也的確是另辟蹊徑,不過不止是打散京中,還在重組她自己。
這么早......
魏遲淵蹙眉,眼中涌動的思緒越來越盛。
諸不自覺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諸行也下意識垂下頭,可他還沒說完:“家主,陸尚書沒有認。”
那并不重要。陸輯塵踏上來的這一刻,霍之念就應該摒棄陸輯塵,否則不是霍之念。
她早年布的棋,走的路,如今已漸漸明了。她不會為了陸輯塵在汴京城停留太長時間。
何況,如果他沒料錯。
她這次來汴京城,是要打通從西到東的商路中軸線,完成了,必然離開。
而陸輯塵,在汴京城待的時間越長,越走不出這座城。
她......從哪里開始布局的,不可能一點征兆都沒有:“把最近一年大周新上演的所有曲藝、評書、小文,拿上來。”她有個習慣,思想行到哪里,路會跟著鋪到哪里,最近她主張的太多,反而迷惑了視線。
魏遲淵很久沒覺得需要下山了:“皇上是不是派人來請了?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