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學校里好好的怎么放煙花?是有什么要慶祝的事嗎?”
教務大樓里,傅國平端著保溫杯,問身邊的下屬。
下屬有些奇怪:“傅校長你不知道?今天陸氏集團總裁向你前妻求婚呢,全程燃放這種向日葵煙花慶祝。”
“是嗎?”傅國平反應淡淡的,臉上沒什么情緒,可是心里卻有一絲苦意。
他知道阿蓮喜歡花花草草,尤其喜歡向日葵。
可他不喜歡她搗鼓那些花花草草,覺得這樣會耽誤她照顧家里的時間。
終究是他不配,連阿蓮這點小愛好都要剝奪。
不像陸云峰,她喜歡的,就要大張旗鼓地給,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。
“挺好的……”他看向窗外,喃喃自語。
下屬皺著眉:“校長,你不去爭取一下嗎?你不是準備了一大束的鮮花嗎?”
“那花不是給她準備的,是掃墓用的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下屬不再多說什么,訕笑離去。
傅國平皺著眉,望向窗外絢爛的煙花若有所思。
岳父的遺愿還沒有完成,他在琢磨那枚u盤,到底要怎么讓才能破解里面的東西?
把u盤上交嗎?
但是交去哪個部門呢?
萬一就是上面部門的哪個人有問題呢?
事情干系重大,讓他不敢輕易讓決斷。
“不過岳父你放心,這件事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辦好,不管要花多少年的時間!”
……
此時,城南。
劉春花在家躲了三天。
后來帽子叔叔來找過她,說朱洋已經逃去了境外,錢都卷跑拿不回來了。
“家業,你說現在咱們到底該怎么辦?我是不想替朱洋還錢的,他借了錢都拿去賭,都沒花在我身上,我替他還錢,那豈不是讓了冤大頭?”
“媽,現在的問題不是你愿不愿意替他還錢,而是你跟他是夫妻關系,他卷錢跑路了,那債務就落到你身上了。”
“這可怎么辦啊,他這是要我的命……”
劉春花繃不住了,捂著臉傷心痛哭。
活了這么一輩子,她其實沒怎么吃過苦。
哪怕傅國平他爸死的早,她作為單親媽媽把孩子養大,其實中間也沒吃太多苦。
傅國平他爸留下了一筆存款,再加上她腦子靈活,后面很快傍上唐維德。
最初的幾年,唐維德沒少私底下接濟她,給她花了不少錢。
哪怕趙春榮把她搞殘廢,那時侯她都沒覺得有多苦,因為有林月蓮悉心照顧,她很快就振作起來。
現在的情況很不一樣,大兒子不管她,她又被騙了那么多錢,整個人就像汪洋大海里漂浮的孤舟,很沒安全感。
“現在只有兩條路,要么去求我爸,也就是唐老,讓他替你把高利貸還了,要么去求林月蓮,她現在是總裁夫人,一百多萬對于她來說就是幾個名牌包而已。”
傅家業淡淡道,把手機拿給劉春花看:“你看,網上報道的,云峰集團和阿爾法集團正式簽約,簽約結束后,陸云峰向全世界公開自已已婚,并向林月蓮求婚。”
“公開了?”劉春花不可置信,一把奪過手機,瞇起眼睛看:“我一直覺得那個陸老板不會公開,以為他就是圖一時新鮮玩玩而已……沒想到還真公開了?這到底圖什么啊?”
“林月蓮她就不是個普通人,只不過這么多年在傅家明珠蒙塵。”傅家業嘆了口氣:“她能把一手爛牌打出王炸結局,難道你還認為她不配嗎?”
“我……”劉春花不吱聲了。
沉默了好久,抬起眼簾:“你說,咱們去求她,她會心軟嗎?她一向視金錢為身外物,如果我拿命去求,她會不會答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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