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閉的大門也跟著打開。
娘娘,快進來。
彩月催促道。
一大早宜妃就帶著幾個嬪妃前來明月殿,自己說娘娘不在,還不相信,幾個輪流的在殿外守著。
嚇得她一直在門內聽外面的動靜,生怕幾個再叫人把大門砸開。
說起來還是娘娘威武,一回來就把人給嚇跑了。
你這門開的倒是及時。
陸海棠瞥著彩月,怎么,一直躲在門內偷聽了
彩月從陸海棠手上把包裹接了過去,笑的狗腿:奴婢還不是害怕幾位娘娘再令人把咱們明月殿的大門給砸開。
諒她們也沒那個膽子。陸海棠嗤笑。
小太監有眼力見的過來把彩月手上的包裹接了過去,彩月跟著陸海棠一同進入殿內。
娘娘,上午的時候奴婢跟負責采買的王公公傳了娘娘的意思,王公公說,只要午膳之后,什么時候都得空。
彩月猶豫著,還是如實的向陸海棠匯報。
陸海棠:王公公的意思是讓本宮去見他架子倒是不小。
彩月為難的點頭:如今膳房斷了咱們明月殿的伙食,王公公一定是覺得娘娘被打入冷宮,所以才會這般擺架子。
陸海棠勾唇冷笑。
行,我先喝杯茶,歇息一下就去見他!
負責宮中采買,油水不是一般的大。
負責宮中采買,油水不是一般的大。
所以自然就要擺些架子。
尤其陸海棠這個已經被打入冷宮的廢妃。
奴才見過良妃娘娘。
王公公嘴上這樣說著,可是拘禮不要太敷衍,甚至連身子都沒有弓下去。
而且不等陸海棠說‘免禮’,就已經直起身體。
陸海棠看在眼里,并未表現出什么。
就聽王公公道:娘娘前來是想跟雜家談幫忙采買的事
剛剛還是‘奴才’,現在就成了‘雜家’了。
還不是因為對陸海棠不敬,陸海棠沒敢露出半分不悅。
正是。
王公公連請自己入座都懶得應付一下,陸海棠只能站在屋子里和他說話。
彩月氣的不輕。
偏偏自家娘娘不計較,她這個做奴婢的也不好越俎代庖。
這個嘛——
雜家不是已經跟彩月姑娘談好了價錢嘛。
王公公漫不經心的睞彩月一眼,踱到太師椅前。
坐下之后似乎才想起來,又誠惶誠恐的起身。
瞧雜家這記性,竟是忘了請娘娘落座。
王公公一邊說著,一邊抓著衣袖虛虛的擦拭剛才坐下的那張太師椅。
陸海棠不屑的翻了個白眼,能做的再假一點嗎。
娘娘,請。
王公公笑瞇瞇的。
陸海棠瞥過去一眼,直接在隔著小桌子的那張太師椅上坐下。
王公公鄙夷的砸吧了一下嘴,一副主人的姿態,在剛才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。
嘆了一聲,道:娘娘,不是雜家不賣娘娘這個人情,實在是雜家幫著娘娘一大院子人采買也是要擔負風險的。
王公公的意思是,正常物價十倍的價錢不能緩和了陸海棠開門見山。
這種捧高踩低的狗奴才根本懶得迂回。
王公公愣了一下,因為‘正常物價’這個形容。
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。
怕是彩月姑娘傳錯了話,雜家說的可是二十倍。
王公公搖晃著兩根手指,笑的奸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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