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這話,蕓娘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受寵若驚的神情。
忙出聲道:“奴家正是,奴家曾是春風樓的花魁,曾經風極一時,只是沒想到就連沈將軍都聽過奴家的名聲,真是奴家的幸運。”
蕓娘神情越發激動,不住的朝著沈云庭拋著媚眼。
若是能夠得眼前人青睞,她下半輩子可就有依靠了。
卻沒想到沈云庭在這個時候出聲問道:“你可認識呂亳?”
于成聞朝著蕓娘怒斥一聲:“你別亂說話,你……”
他的話還未說完,就被沈云庭一腳踢在了膝蓋上,頓時跪了下來,額頭直冒冷汗。
抬頭看向蕓娘的眸子寫滿了警告。
可蕓娘對此絲毫未知,自顧自的說道:“我認識他,不過是個傻子,我隨便說幾句好話哄哄他就拿出一萬兩給我贖身,我讓他做什么便給我做什么。”
“人對我還算不錯,就是天真了些,還以為他的那點俸祿能夠養得了我,笑話。”
她抬眸看向沈云庭,嬌笑一聲道:“再說了,比起那般廢物,奴家還是更看重沈將軍這樣的大英雄。”
聽著蕓娘對呂亳的貶低,沈云庭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起呂亳語當中對蕓娘的維護。
若是讓呂亳知道蕓娘居然是這樣的人,還不知道會多難過。
沈云庭輕嘆一口氣,看向蕓娘的眸子滿是冷意。
嗤笑一聲道:“你和呂亳以及張虎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?本將軍要你從實招來,不然的話別怪本將軍對你不客氣。”
許是沈云庭身上的殺意過于明顯,蕓娘的身子不由的一抖,也不再敢像之前那般輕佻。
正了正神色,將過往的一切盡數告知。
原來蕓娘和呂亳之間的初遇都是張虎算計而來。
張虎命令蕓娘在呂亳的面前賣慘,讓對方叫蕓娘贖出來并且養在了附近的城鎮。
呂亳每次去見蕓娘,都仿佛過上了尋常夫妻般的生活,蕓娘也擺出了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。
可實際上呂亳不在的時候,他們的家和曾經的青樓沒什么區別,男子隨意進出,包括張虎和眼前的這些將領們。
只有呂亳輕信著蕓娘,還在無意間透露給蕓娘一些消息。
這一次也是張虎到達邊關后假意綁架了蕓娘來威脅呂亳,呂亳還真的輕信了。
呂亳在痛苦的糾結中差點死了的時候,蕓娘正在和這幫將士們醉生夢死。
聽著蕓娘訴說的話語,沈云庭恨極,死咬牙關。
冷眼看向蕓娘:“呂亳待你如此之好,你就這般沒良心嗎?”
蕓娘不屑的撇了撇嘴:“他待我好有什么用?他給我再多不也就那點仨瓜倆棗,我可瞧不上,我在青樓里可是花魁,什么東西都用得最好的。”
“更何況我如此招男人喜歡,為什么要守在他一個人身邊?這不可笑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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