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茵不服,待要說話,卻聽王太后對平陽公主說:“平陽,你也不對,就算茵兒再不懂事,你怎么能出手打她?”
平陽公主好歹城府深一些,忍了氣,說:“女兒錯了,只是當時聽了實在生氣,一時激動才動了手。”
這邊快處理完了,卻見一群男子蜂擁而至,田蚡跑在最前面,人還未到,就聽他喊道:“茵兒被誰打了?誰敢打我女兒”
剛剛那丫鬟心驚肉跳的跑去找田蚡,只說了一句“小姐被人打了”,田蚡就急忙跑了過來,事情的原委都不清楚。
待他看到田茵臉上赫然一個巴掌印子,當即就喊道:“真是無法無天了,在皇上和太后眼皮子底下打我茵兒是誰?是誰??”
說著,一雙利眼就朝云舒看去。
平陽公主臉不紅心不跳,只淡淡的說:“舅舅,你不用看長安,是我打的。”
田蚡顯然沒料到是平陽公主動的手,頓時有點泄氣,但還是板著臉問道:“你怎么能打茵兒,她是你妹妹”
平陽又把事情說了一遍,并十分不給面子的訓道:“舅舅該好好管教管教一下妹妹的一張嘴,莫把人都得罪完了,自有你們的苦果子吃”
劉徹從后面走過來,已有人在他耳邊說了始末。他從來都是見縫插針,也板著臉訓道:“修身、齊家、治國、平天下,舅舅你是該好好管管自己的女兒了”
被晚輩訓斥,田蚡臉上很難看,劉徹話里的意思,也讓他心驚。
他怕劉徹借機說他不能齊家何以治國,當即撲在王太后的腳下哭道:“姐姐啊,他們現在尚且這樣欺負我,若沒有你,我田家哪還有立足之地啊姐姐,你要為我做主啊”
云舒見識到了田蚡撒潑打諢的樣子,真是跟罵街的女人沒兩樣,這樣的人竟然是堂堂丞相
已有女子掩嘴偷笑,劉徹、平陽更是頻頻皺眉。
王太后扶起弟弟,說:“我已經訓斥過平陽了,你又鬧什么,快別讓晚輩看笑話,我自不會讓你們被人欺負的。”
說著就對劉徹說:“這次的事情平陽和茵兒都有錯,我已經分別訓斥過了。難得出來玩,被讓大家掃興,這件事就算了。另外,你得好好管管孫家的人,讓他們好生待臨江,若我再聽到那些風風語,必不輕饒”
眨眼睛,罪過就推到臨江的婆家身上了
太后讓圍觀的眾人散了,各玩各的去。
平陽擔心臨江,就去后面休息的帳篷里看她。云舒和南宮公主感嘆的走開,找了一處柳樹下的木凳坐了,無聊的看著水。
桑弘羊、墨清兩人尋了來,桑弘羊關切的問道:“聽說田小姐跟人打起來了,你沒事吧?”
云舒搖搖頭,說:“我沒事,是臨江翁主被田小姐欺負,平陽公主看不過去教訓了田小姐。”
桑弘羊點點頭,說:“你沒事就好。”
他跟墨清又與南宮公主打了招呼,四人一起坐下。
云舒現在跟墨清見面見的少,心里一直惦記著他什么時候去北疆,問道:“戰事暫歇,墨大哥還會去北疆嗎?”
墨清點頭,說:“中旬就要啟程了。伊稚斜奪了王庭,按照他暴戾的作風,肯定會打著為軍臣單于報仇的旗子,侵犯我朝,需要過去幫李將軍提早做準備。”
云舒點點頭,的確,伊稚斜是個好戰之人,絕不會就此干休,戰火不久之后就會重新燃起。
南宮公主捏著絲絹的手緊了緊,小心說道:“刀劍無眼,墨大人要小心啊。”
墨清微微有些害羞,語笨拙的謝道:“多謝公主,微臣一定當心。”
云舒在旁籌劃道:“過幾天,我們擺宴給墨大哥踐行吧,也不知墨大哥多長時間才能再回長安,咱們好好聚在一起喝一頓。”
桑弘羊和南宮公主都說好,此事就暫時這么定了下來。
中午擺了水宴,都是些河鮮,云舒隨便吃了一些,過午就跟著大部隊回城。
因雪霏還在周家玩,云舒就跟桑弘羊一塊去接她。
桑弘羊帶云舒來到周家新宅的大門前,震撼了一把,這高門大院著實太氣派了一些
桑弘羊解釋道:“這是以前的降侯府,當年被抄沒了,前些時間花了些工夫,周家用大價錢買了回來。”
大價錢……云舒沒敢問這個價錢具體是多少,不過皇上肯讓他們買回去,應該就是好現象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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