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公子憐惜的親親她,說:“你再睡會兒,一會兒我喊你。”
天色已經亮了很多,云舒哪里敢再睡。為人新婦,總不至于第一天問安就遲到,如果那樣,只怕要被認為擺公主架子了。
她掙扎著要起床,忽然想到一事,瞬間僵直了身子,急忙拉住大公子,說:“怎么辦、怎么辦”
大公子看她突然慌了神,忙問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元帕”云舒焦急的說:“我們昨晚在水里……沒有元帕”
原來是云舒突然想起他們沒有收集能夠證明云舒是處子的處子之血,一時驚慌起來。
可是大公子卻聽不明白,追問道:“元帕是什么?”
云舒結結巴巴的解釋道:“就是第一次的時候……那里會流血,要用一方白凈的手帕接住……證明節操……”
大公子聽了,頗為奇怪,問道:“我并未聽說新婚有這樣的規矩。”
云舒吃驚的看著大公子,難道這個時候還沒這個規矩?
云舒松了一口氣,說:“沒有就好、沒有就好”
大公子笑著說:“你家鄉的規矩可真有趣。”
云舒聽他說了這句話,卻覺得有些異樣。若按照云舒之前的說辭,她小時候就因水患離開家鄉,家鄉的這些習俗,又怎么會是她一個小女孩能夠知道的?可是,大公子竟然絲毫沒有懷疑和追問那是哪里的規矩……
以大公子對字句的敏感程度和細心,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啊。
云舒有些驚疑的看著他,卻看他披上外套去開門喚丫鬟進來,再正常不過。
也許是他新婚太開心,所以沒注意?
云舒安慰了自己一番,當看到丫鬟們進來時,急忙鉆進被窩里。
這天早上,對于丫鬟們來說,的確是個忙碌的早晨。
當第一批丫鬟走進里間準備梳洗用具時,發現里面一片狼藉,水已經流到了門口,衣服甩了一地,臉盆、木桶、衣架、毛巾等等,全都亂七八糟。
她們微微愣了一下,旋即著手整理,并喊了第二批丫鬟進來準備洗漱用具。
當小丫鬟們整理時,紅綃和天青也進來了,要幫云舒穿衣和梳妝。紅綃捧了衣服到床邊請云舒起床,云舒伸手撥弄了一下衣服,又鉆了回去。
紅綃不解,云舒招她靠近,她才聽到云舒低聲說了兩個字——“**衣”
紅綃好不容易壓住自己臉上不要露出訝異的表情,急忙又去取了肚兜和褻褲,云舒這才放了床簾,在里面換了衣服。
在云舒穿衣時,大公子就披著外套坐在一旁看著。
云舒問道:“公子怎么不換衣服?”
大公子說:“平時伺候我更衣的是小廝,如今不方便進房,以后要有勞娘子幫我更衣了。”
云舒抿嘴笑了笑,吩咐紅綃去拿大公子的衣服來,親手幫他穿好。
待兩人都換了衣服,一起坐在梳妝臺前面,大公子伸手要去拿梳子,云舒搶先拿了,說:“咱們急著去問安,可不由公子胡鬧了,就讓天青快快梳好頭吧。”
雖說沒搶到梳子,但大公子堅持要給云舒畫眉,說是兩人昨天說定了的,不許反悔。
云舒拗不過他,只好把炭筆給了他,讓他幫自己畫眉。
原本做好了洗臉重畫的準備,可等大公子畫完,云舒一照鏡子,竟然畫的相當好看,玩玩柳眉,說不出的風情。
云舒心中恍然,大公子丹青畫的不錯,能畫的美人,自然也能給美人描眉了
天青給云舒梳妝好之后,又給大公子梳頭,待一切收拾好之后,時間已經有些緊了,兩人匆匆往后院的正堂——冠云樓而去。
冠云樓取“仙苑停云”之意,位置在后院正中,格局寬敞明亮,因此被大公子點了作為后院正堂。
而此刻,桑老夫人、桑老爺、二夫人、桑招弟、桑辰龍及一些從洛陽趕來參加婚宴的桑家姨娘及庶女們,全都在冠云樓齊聚一堂。
桑老夫人坐在正中的高座上,桑老爺和二夫人坐在兩旁,其余晚輩孩子、姨娘都站在屋里,而余嬤嬤和夏芷兩人,則帶著府中的丫鬟們,伺候著眾人。
大公子攜云舒來到正廳時,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情景。云舒心中正想著怎么敬茶,卻見三位長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帶著其余眾人,一起給她行禮
云舒有些驚慌,但夏芷卻沖她點點頭,讓她不要動。云舒這才明白,她雖是桑家的媳婦,可是先君臣后長幼,在她給長輩敬茶行禮前,他們先得給自己問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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