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奇的坐直了身子,理了理頭發,等馬車停在一座庭院前時,扶著大公子的手走下馬車,再牽上云默,向前走去。
在院門前迎接他們的是兩個小廝,其中一個是大公子的人,云舒再熟悉不過的顧清,另一個老成一些的不認識。
顧清見他們來了,歡喜的上前說:“大公子,云姑娘,你們可回來了,表少爺都問了好多次了”
云舒以前跟顧清一起伺候大公子時,兩人以姓名相稱,現在顧清恭恭敬敬的喊云舒為“云姑娘”,倒讓她十分別扭。但想到日后她若跟大公子成親,旁人對她的態度,自然不能跟以前一樣,就算她不介意,也得顧及著大公子的身份地位及顏面。
她對顧清笑著點了點頭,問道:“哪位表少爺?莫不是沈大當家?”
顧清笑著應道:“可不是嘛,正是沈少爺”
原來這房子是沈柯的地盤
云舒在婁煩五年,跟沈柯一起共事五年,兩人十分熟悉,而且多虧沈柯照拂,她在婁煩的日子過的并不差。
后來她回了長安,沈柯去隴西郡管理玉石場,兩人漸漸沒了聯系,一晃竟然兩年了
云舒歡喜的對大公子說:“快,公子,我們別讓沈大當家久等了”
說話聲傳到院子里,沈柯已經從廳堂里迎了出來。
云舒迎面看去,沈柯的模樣沒有大變,只是留了兩撇胡子,顯得老成了許多
“沈大當家”云舒蹲下給他福了一福。
沈柯連忙隔空虛扶她,笑著說:“我們都是老朋友了,快別這么多禮再說你身上還有傷呢”
待云舒站起來,他便打量著問道:“身上的傷怎么樣?聽表弟說,傷的可不輕吶看看、看看,人都瘦成什么樣了”
云舒不好意思的說:“讓沈大當家擔心了,我已經沒大礙了。”
又拉過云默,對他說:“快喊沈伯伯。”
云默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十分有神的看向沈柯,依云舒的吩咐喊了一聲。
沈柯立即跳腳問道:“你們什么時候有了這樣大一個兒子,怎的沒告訴我?”
云舒紅著臉說:“不是的……”
大公子便上前在沈柯耳邊小聲說了幾句,沈柯點點頭后,摸了摸云默的頭,對大公子說:“真是便宜你了,白得了一個這么好的小子”又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,當做給孩子的見面禮。
互相問候之后,沈柯領著他們走進廳里,大公子開口說:“這次要在表哥的別院借住幾天,多有叨擾,表哥可要擔待些。”
大公子這次有意向長安隱瞞了云舒回來的消息,沈柯說到底是替桑老爺做事的,萬一以后桑老爺知道云舒在沈柯這里借住過,但沈柯卻沒有告訴他,肯定會責怪他。所以大公子知道沈柯是擔著風險在。
沈柯揮揮手說:“說的哪里的話,你跟云舒的事,我自然是要幫忙的,別說是借住在這里,就算是把這宅子白送給你們,那也絕無二話”
這當然是玩笑話,大公子和云舒最不缺的就是錢,怎么會要沈柯的房子?但是這個話里的情誼,卻讓兩人十分受用。
云舒在旁微微詫異,這棟大宅子,她還以為是沈柯的家,沒想到只是個別院,看來沈柯這幾年很賺了一些,也很受桑老爺器重啊
便問道:“沈大當家是什么時候回洛陽的?之前聽說去了隴西郡?”
沈柯說:“是啊,可惜你調去了長安,沒跟我一塊去隴西郡看看,那邊的玉石山真多,在礦場里,玉石堆的路邊都是我是去年年前才回的洛陽,姨夫說我在外面歷練了六七年,是時候回來幫忙料理一下洛陽、長安兩地的生意。”
桑家只有兩個兒子,大公子一心為朝廷辦事,經常在外奔波,極少打理桑家的生意,二公子桑辰龍還小,桑老爺這些年只得同親戚家多尋些人手幫忙,其中最器重的就數沈柯。
沈柯說著笑了笑,促狹的說:“云舒,你別再喊我沈大當家了,稱呼早該換換了”
云舒微楞,在他手下做事時,喊了五年的沈大當家,要她換,真不習慣。
現在云舒不是他的手下,云舒只好喊他一聲:“表少爺。”
誰料沈柯搖頭說:“錯了錯了,你也該隨著表弟喊我一聲大表哥才對”
云舒的臉騰的紅了,敢情沈柯是在打趣她和大公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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