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比賽不知道為什么,特別的祥和,跟他預想的畫面完全不同。大逃殺里,竟然完全沒有“殺”。
雖然這樣很快樂,但是作為一名積分略有欠缺的選手,他有點高興不起來。
暴風雨就不用了,能不能稍微來點斜風細雨?
他的念頭剛這樣一動,前面開云和葉灑同時站了起來,沖到窗邊。
二人一左一右把著窗臺,看往街道。
后腿君跟著屏息側聽,可因為雨聲太大,落在外面的金屬板上,“噠噠”作響,他聽不見什么奇怪的動靜。
開云突然回過頭,認真地看著他,問道:“你禱告了嗎?”
后腿君臉色一白,瘋狂搖頭,支支吾吾說:“我……我就是想刷個分,腦海中一閃而過,不能算禱告吧?我平時嘴不靈的,我是個非洲人!”
“那你確實挺非的。”開云朝他敬禮,“我是說,祝你平安!”
后腿君急忙跑到窗邊,發現前方的街道上,真的出現了二軍的學生。
他們排列整齊地帶著武器,從遠處靠近。黑色的軍靴踩在積攢了雨水的低洼里,踏起無數水花,為隊伍帶上了乘風破浪的氣勢感。
后腿君又換了扇窗戶,到另外一面查看。
同樣有一支隊伍,從側面進行圍攻。
兩邊加起來,人數起碼在三十以上。半數的二軍學生,一比十的人數差距。
后腿君欲哭無淚。
誰能相信,他還是一個寶寶?
后腿君冷汗直下,又響起開云的壯舉,忐忑問道:“你們還能打嗎?”
葉灑挑了挑眉示意。
調息過后,他大概恢復了三成的內力,但要讓他日天日地,科學不答應。
開云說:“我能。”
后腿君露出笑容。
葉灑潑他冷水:“她能起來,自己人都殺。”對孤狼型的選手,瞎抱什么希望?
后腿君:“……”
大雨中,越加臨近的腳步聲,終于打破了這一片寧靜。
一群身上披著細雨的青年,踏入了這座廢棄的建筑,他們站在各個出口以及窗邊,用因為疲憊而泛著微紅的眼睛,虎視眈眈地盯著三人。
原本就昏暗的樓層,連最后的光線都被隔絕在外。
此時是15:32分。距離開場,已經過去六個半小時。
開云將身后的刀提刀身前,視線在前后分別轉了一圈。
后腿君弱弱念了一句:“學……學長啊……我可以擁有支援嗎?”
學長安慰說:“自求多福啊。眼睛一閉一睜,其實很快的。”
后腿君:“……”他怎么會被分到這樣的隊?
這邊已經吹響了大戰的前哨,學長那邊同樣不遑多讓。
直播管理員糾結許久,最后還是在開云提刀的時候,將鏡頭切到了大樓樓下。
二軍的保級隊,此時都聚集在這里。所有學員之間,保持了固定的距離,保證可以隨時支援,又不會影響發揮。
他們一律坐著休息,好讓自己始終處在最佳狀態,以應對各種意外情況。
……雖然他們心底有足夠的自信,這樣的陣容與人數,不會再有任何的意外。
不少人都低著頭,等待接收隊頻中兄弟們的進擊反饋。相似的場景,相同的境遇。
指揮皺眉冷聲提醒:“有人。”
雨水的落地聲中,還有軍靴重重踩破水面的沉悶雜音。那富有節奏的緩慢腳步聲,給二軍指揮帶來了極其強烈的熟悉感。在人正式還未出現之前,他先行喊了出來:“鐘御?!”
隨后青年撐著藍色的傘在拐角出現。
如此熟悉的騷包風格,指揮跟著就是一句“臥靠!”脫口而出。
二軍的精英們受不了,跟著叫道:“艸啊!”
所有人如臨大敵,從地上跳了起來。
指揮按住腰后側的兩把短刀,說道:“你竟然在這個考場?”
學長說:“你們不是要找我的嗎?”
指揮憋了憋,說道:“不找了,你回吧。睡覺自埋都可以。圈個地,我允許你承包。”
傘面向后晃去,露出他的臉來。
鐘御客氣道:“別。來都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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