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就想退了出去。
這時李波緩過神來,說著:“慢!”
李波臉色有些蒼白,卻有著一些凜然的官威,這時就問著:“不知此人因何而死?也好記錄在案。”
兩個親兵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由相對無。
李波見此,擺手讓周圍的人退下,用細長的手指伸入懷中,取出一張銀票:“兩位,這是十兩銀票,給你們喝點酒,還請告訴我,他是怎么死了,本官感激不盡!”
兩位親兵見了,對視一會,一個親兵順手接過銀票,就壓低了聲音說著:“文先生被王存業殺了,他來上報,就被氣急了的主上一腳踢死了,大人處理時,可以當成殉職來處理。”
這話說完,兩人再不語,疾步出了去。
“大人,還請節哀!”這時,就有番子上前說了一句,李波這時卻心知不能有絲毫不滿表露,苦笑了一下,說:“哎,我表弟死了,我心里很難過,只是總算是因公殉職,卻是不幸里大幸。”
說罷起身,說著:“你們按照殉職的待遇把他洗洗身子,換上新衣,這些事慢慢來,不必急,我去去棺材店訂口棺材!”
說罷就去了,出了堂口,這時大雪飄落,已下了兩天兩夜,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,北風呼嘯著,想來明年是一場豐年
李波仰天任由雪花飄落在臉上,讓呼嘯北風灌進衣襟,不由想起兩人一同進了青衣閣的時光,還約定過,要是富貴會怎么樣。
不過隨著時間發展,自己投靠著范府,而莫謙一心想著為魏侯效忠,以爬上去。
身為內奸的自己,有著范府暗里支持,卻爬上了執事的位置,而一心效忠的莫謙卻僅僅是個番子,本還想著以后吸取表弟,不想轉眼之間,莫謙音容相貌還在腦中,人卻已經成了尸體。
深深呼吸幾下,李波跨著沉重步子,的確就去了棺材店,尋了幾家棺材店,找了一口上品棺材買了,回去照常處理。
轉眼就到了夜里,衙門緊閉,一間房中生著炭火,二個番子正在案前整理文書,小桌上放著一壺酒,幾碟小菜。
事情辦完了,兩人就在火炭前烤了烤手,各自斟一杯飲了,頓覺一股暖流,一人就說著:“不想表弟死了,還能不動聲色,跟著幾條街了,都沒見異常。”
還有一個番子夾了花生米吃了,焦香崩脆,滿口濃香,又飲一口,說著:“你這就是妄想,李大人是什么人,哪能因個表弟就給你抓著把柄,好好干吧,別給李大人反過來抓住你的把柄,這樣就慘了。”,
這個番子一嚇,瞄了一眼外面,外面白茫茫一片,雪還在下,沒有見著人影,放心的又“吱”一聲飲了一口,說著:“我還不是想升職哎!”
兩人幾杯酒下肚,全身暖洋洋,來了談興,就在小屋中扯著話。
范府
就在這時,一處側廳中,里面沒有人,只點了一個燈,在昏暗的燈光下,范世榮仰天大笑,聲音雖壓著很低,卻帶著難以遮掩的快意。
魏侯一直壓著范家,此刻魏侯一而再,再而三的斷掉左膀右臂,他焉能不痛快。
通過暗道趕過來的李波卻跪在下面,默默不語,靜靜等著二公子安排,只是聽了上面笑聲,心中浮現出悲哀。
二公子聽了消息,根本就沒有理會莫謙的死,只想著文先生斃命帶來的喜信,這天下上位者,莫非都是一樣?
這樣想著,心中就浮現出濃濃的悲哀。
范世榮半響后,笑聲停歇:“你傳來的消息不錯,很是及時。”
說著,范世榮突轉了話題問:“你跟了我多少年了?”
“啊,回二少爺!”李波被范世榮這問話弄得有點迷惘,怔了一下才回話:“十五了!”
“十五年了啊!”范世榮沉默了一下,又問著:“你現在在青衣閣也是執事了,能控制幾個人?”
范世榮突提及這個,李波心里一沉,忙說著:“青衣閣控制的很嚴格,如果是表面不背叛,我可以控制十來個心腹,但要是明明背叛魏侯,只怕一個都拉不出來”
范世榮聽了,皺眉說著:“雖青衣閣控制的很嚴格,但是你也不能一個真正心腹都沒有,到時有著大變,你怎么應對呢?”
范世榮辭雖平和,但話說的很重,李波身子一震,頓時覺得背后沁出冷汗,忙謝罪說著:“屬下無能,還請二公子責罰。”
范世榮又露笑意,說著:“現在事情緊著,我才這樣要求你,只要辦成大事,你就可以以我范家功臣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回來,到時我們不會虧待你。”
“是!”李波聽了,立刻應著,心里卻浮現出一絲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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