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累,那怎么還起這么早?”晏時梟因為要洗漱,便也往廚房這邊衛生間的方向走,并與江之夏并肩而過。
“我為什么起早,這還用問?兩大男人睡了一晚的地板,硬邦邦的,翻身都磕著疼!咦?江小姐,你也起床了?早上頭疼嗎?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?”
江之夏木木的將頭轉過去,見是楚琰南。
她開始自我安慰:人家是法醫,法醫也是醫生,所以,就算被他看到了什么,應該也不會太丟臉吧……
于是她笑著回道:“我好像沒什么事,就是有點睡不夠的感覺。”
不想楚琰南哪壺不開提哪壺,專門挑她最尷尬的事來說:“嗯,不過你知道你對酒精過敏嗎?如果知道還喝酒,那可真是勇氣可嘉啊!哦對了,你還記不記得,你昨天晚上在浴室里……”
“楚琰南!”晏時梟突然打斷他的話,“你能不能別一大早廢話那么多?你這樣會吵到還在睡覺的簡小姐。還有……”
晏時梟指著客廳的大門,“這里沒有多余的洗漱用品,你需要的話,就從這里走出去,到樓下的小超市買。順便,也幫簡小姐買一套吧!”
沒有洗漱用品……這還真是一個硬傷。
楚琰南即便心有不甘,但還是乖乖轉身出去了。
看他將門關上,江之夏這才覺得自己挽回了一點點尊嚴。
這還真要命!
想到昨天她酒后失態可能有三個目擊者,她心里就瘆得慌!
晏時梟垂眼看了她一下,想笑,且欲又止。
算了,還是多給她緩沖的時間,要不然怕她小女孩面皮薄,接受不了酒后真實的自己。
同樣的時間,陸沉住的公寓。
才一大早,藍依梅就到樓下替她的兒子和兒媳搬家了!
他們買的那套現房,是連家具都配好的精裝房,可以直接拎包入住。
走的時候,陸沉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大半年的公寓。
這里曾經擁有他和江之夏公共生活的記憶,雖然很短暫,但今非昔比,物是人非,心里不難受是假的。
“沉,你還要帶什么過去嗎?這些家具,你統統都不要了?”
晏芝芝看他還在原地磨蹭,不由上前挽住他的手,關切地問。
藍依梅也在這時掃了一眼,不等陸沉回答,就自作主張道:“這些家具看著就很廉價,要來干什么?榮耀華府精裝現房里配的家具都是頂級的品牌,有誰還會在入住的時候帶上舊家具?”
晏芝芝想想也是,又拽了拽陸沉的袖子,催促著:“那我們就趕緊走吧!可不要耽誤了入新屋的吉時!”
陸沉也只是分神了幾秒,然后點頭,遂與母親和妻子拉箱離開。
上車后,藍依梅問陸沉:“那這瀾庭公寓的房租,你這邊有跟房東說過要退房的事嗎?”
陸沉搖頭,“沒有。這套房是之夏幫我租的,一直都是她和房東有聯系。”
“那你沒有房東的聯系方式?”晏芝芝也跟著問,只因她并不知道,這棟瀾庭公寓真正的持有者是誰,在誰名下。
她甚至都不知道,這棟公寓已經屬于晏家的財產了。
不想陸沉還是搖頭:“沒有。所有和生活有關的事,都是由之夏一個人負責的,所以我從來都不用操心……”
“陸沉!”藍依梅忍不住了,他句句不離江之夏,而晏芝芝的臉色也是肉眼可見的在改變。
“既然這樣,那退房的事就由我來操辦!你把你手上的鑰匙和押金條交給我。至于里面那些不值錢的家具……我看能賣的就賣了吧!或者把這些家具留給下一個租戶,這樣,新租戶以后就可以直接拎包入住了。你說怎么樣?”
聽到這,陸沉暗沉的目光似乎閃了一下,然后他抬眼看向母親,點頭道:“那就把家具留在那吧!反正賣也不得幾個錢,你還得找人幫拉貨,干嘛搞這么累?但是這件事,最好由我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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