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最后,馬祿山按照糜天禾的劇本,走到嚴茗徽身邊:“賢侄你要冷靜,你如今是大哥膝下唯一子嗣,子承父業,大哥這若大江山社稷的重擔你要擔任起來。”
嚴茗徽緩緩抬起頭:“馬叔,我…我……”
“今日起,你就是后吳的九五至尊!”
嚴茗徽頓時表情一喜,雖然自己是嚴廣祿僅剩的嫡子,但如今各方投奔來的勢力,都知道嚴家被滅門,所以紛紛投其所好送上美人,按照嚴廣祿一天寵幸三女的架勢,相信過不了幾天就要子孫滿堂了,而且本人平時很重視養生,身體很健康,今后誰來繼承還真就叫不準……
嚴茗徽勉強不讓自己笑出來,一把抓住馬祿山的手:“馬叔,茗徽年齡小,恐怕難以服眾啊!”
“只要馬叔在一天,這后吳江山就必然屬于你嚴茗徽!”
“謝馬叔……哦,不!亞父!”
嚴茗徽一把抱住馬祿山:“父皇臨終前曾說過,如果他有一天遭到不測,就讓孩兒我認馬叔做亞父,此乃父皇對馬叔的友誼與信任,托妻獻走的情誼……”
這話就算他媽傻子都能聽出來是假的,這些嚴家高層誰不知道,嚴廣祿的尿性就是過河拆橋,卸磨殺驢,先不說他的人品,就算是平時嚴家高層會議,他經常說的就是,如何把馬祿山架空。
如今說他托妻獻子馬祿山,眾人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假的,無非就是嚴茗徽知道自己年紀小,不服眾,想要找勢力最大的馬祿山拉關系托舉自己罷了。
“看來,嚴家的內斗要開始了。”
須發皆白的老謀士看向抱在一起的嚴茗徽與馬祿山,不由深吸一口氣,他沒有選擇勸道,因為在權利面前,親爹媽都該死,更別說他這個外姓客卿,他已經開始準備找后路,選擇不蹚嚴家這渾水了……
馬祿山輕輕推開嚴茗徽:“賢侄,如今大哥被刺殺,身首異處,我們一定活剮了兇手,替大哥報仇,讓他的在天之靈得已安息。”
“殺父之仇不共戴天,茗徽全聽亞父的。”
馬祿山站起身,殺氣滔天地冷聲道:“昨日是馮禹來找大哥商量要事,想來他肯定能知道些蛛絲馬跡!”
“傳令下去,集合兵馬,去找馮禹!”
隨著馬祿山下令,吳憂快步跑出去安排。
一名嚴家高層連忙道:“我覺得不妥,陛下駕崩很可能馮禹是知道一些蛛絲馬跡,但絕對不是他所為,我們率領大軍過去,這樣不好,不好!”
說話之人是嚴廣祿同父異母的四弟,嚴廣康,同時馮禹也是他曾在外面偷偷發展起來的勢力,算得上二流頂尖,距一流大型勢力還差上半個檔的勢力。
嚴家得勢后,馮禹也以中立勢力的名義前來投奔,這些早已被糜天禾調查得清清楚楚,所以昨夜才會讓金圣英把馮禹打暈帶過來,栽贓嫁禍……
“四叔你放心,如果真不是馮禹所為,我嚴茗徽絕對不會誣陷他,濫殺無辜,如果真是他殺害父皇,殺父之仇不共戴天,我嚴茗徽也定讓他血債血償,將其抽筋剝皮活剮了!”
嚴茗徽說完,與馬祿山大步流星地走出宮殿,甚至都沒有去管嚴廣祿的尸體。
金陵,東軍,青龍營。
隨著馬祿山與嚴茗徽還有一眾嚴家高層來到,巡邏將士連忙放行。
一行人暢通無阻地進入主營,嚴茗徽輕聲道:“馮禹何在,還不快快出來見我和亞父!”
一連喊了三聲都無人應答,馬祿山上前一腳將主營的門踹開,入目所見,四十多歲的馮禹趴在酒桌上,屁股下做的是象征著王權的九龍金椅,身上穿的是龍袍……
在其兩側,所有親信都穿著染血的侍衛衣服,此時這群人好像喝多了,伶仃大醉般,趴在桌子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鼾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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