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家,又是周家!”
馬祿山雙目遍布血絲,拍案而起,對吳憂大喊道:“回家碼人,所有能動彈的都他媽帶出來,攻打周家!”
“馬賢弟莫沖動,這件事還沒有……”
嚴廣祿想要勸道馬祿山,但發現此時的他正在氣頭上,渾身不停地顫抖,如果阻止他,恐會讓其產生反感,甚至選擇脫離嚴家斷絕聯盟。
馬祿山拍了拍嚴廣祿的肩膀:“老哥你放心,無論是我兄弟的仇,還是老哥你嚴家滿門慘死的仇,這次必須報,我馬祿山發誓,手中關山刀必然誅周家九族!”
嚴廣祿猶豫片刻,摟住馬祿山給了一個屬于男人的熊抱:“賢弟,老哥會舉整個嚴家兵力討伐周家,三日之后,報仇之時!”
“好!”
馬祿山與嚴廣祿擊掌為勢,隨即在吳憂的攙扶下離開酒樓。
嚴家須發皆白的老謀士,微微揮手,嚴家下人懂事地退出,并且關閉酒樓的門,守在外面,不讓任何人靠近,竊聽機密。
嚴廣祿看向老謀士:“你覺得是周家做的嗎?”
“可能是,也可能不是,但不可能是周家做的概率很大!”
“哦?此話怎講?”
老謀士分析道:“家主此事許多矛頭雖然都指向周家,但卻正因為如此,老夫覺得事有蹊蹺,畢竟周家乃堂堂繼承數百年的門閥世家,做事怎會如此欠妥,留下如此多的蛛絲馬跡?”
嚴廣祿沉思片刻,抬起頭輕聲道;“比如說,甲胄!”
“沒錯,如果真的是周家,他們會傻到一共暗殺,還要讓士兵們穿上自己家族的甲胄,結果弄得滿城風雨,人盡皆知?”
嚴廣祿疑惑道:“可問題是,如果不是周家,那何方勢力又能忽然拿出這么多套屬于周家的甲胄呢?”
“這個……”
老謀士猶豫半晌,最后一字一頓道:“衛淵!”
“哦?為什么是衛淵?”
“因為衛淵曾經掌控天劍司,各大門閥世家明面上可以養的士兵,無論是甲胄、兵器都是從天劍司打造,所以衛淵能有周家的甲胄合情合理。”
“那衛淵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?”
老謀士輕笑道:“很簡單,我們都親眼所見匈奴士兵的彪悍,想來衛家軍與其爭斗必然死傷無數,衛淵此子野心極大,老夫揣測他也想上桌,爭奪一下這九龍金椅的王權寶座!當然也不排除真是周家所謂,只不過這個可能性很小,小到微乎其微……”
嚴廣祿略有所思地點點頭:“換位思考一下,如果我是衛淵的話,在匈奴進攻的當天我就帶兵撤退了,憑啥整個大魏的危機,讓我自己一家抵抗?把我家族全部兵力打沒了,讓其他門閥來撿漏?”
“現在他想讓大魏亂起來,讓我們互相爭斗,削減實力,這也是在于情于理當中,雖然匈奴還沒撤退,北幽關的危機還沒有解除,但以衛家的實力,外加手握清晨公主南梔這張牌,只要南梔懷孕,生個男孩姓南,雖不如十皇子,小皇帝,但他也能占個大魏皇室正統名聲。”
嚴廣祿說到這,看向老謀士:“讓嚴家其他高層,以及智庫的智囊謀士都來這里開會!”
“遵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