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大魏史記》:述南昭帝之逸事,其晝夜無歇,御幸嬪妃凡十三人,耽于酒色,荒淫而不循禮法。
朝綱不振,民怨四起,皆因帝之縱欲無度,不恤國事。
此等行徑,實乃亡國之兆,令人扼腕嘆息。
然史筆如鐵,事實俱在,后世讀之,當以為鑒。
衛國公府,世子廂房。
衛淵拿起黃鸝鳥的回信,上面是小醫仙用穆家開藥方的特殊字跡,寫著宮里的消息。
衛淵把情報對糜天禾翻譯一遍后,糜天禾陰損地一笑:“尊敬的陛下,正在享受他最后的十天狂歡,按照主公你說的,過度透支之后,恐怕三五年都不能抬起頭了,而三五年之后,他還活不活著都不知道,畢竟現在的局勢太混亂了……”
說話間,喜順跑進來:“世子,汪滕這兩天都來十幾次了,又來了……”
“就說我不在家,在晾他幾天!”
衛淵說完,看向糜天禾二人同時笑了起來:“這局做的,就連朱思勃都信了,他著急了!”
糜天禾一攤手:“還不是主公的配藥技術太強,就連那些御醫都發現不了任何破綻,朱思勃身為第一個受益者,不可能不信。”
“你那邊準備得怎么樣?”
聽到衛淵發問,糜天禾連忙拱手道:“主公,一切安排妥當,我用重金一百萬兩銀子,買通了朱思勃的兩名學生,讓他們故意在幾個藥鋪放出風,去尋找千年紫靈芝,并且給藥鋪掌柜下達了封口令。”
衛淵癟癟嘴;“讓你辦事花銷真大,一百萬兩說給就給了……”
沒等衛淵話落,糜天禾從懷中掏出錦盒:“這里是九十九萬兩,在他們完成任務后,我就讓人把他們滅口了,然后毀尸滅跡,錢原封不動地拿了回來。”
“為什么少一萬兩?”
“他們倆花了一部分,我花了大部分……”
“你啊!”
衛淵笑著搖頭,替糜天禾倒了一杯茶,隨手抓出一大把銀票丟給糜天禾。
“隨便花!”
“謝主公!”
皇宮,未央宮。
南梔不眠不休,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所有先皇與南昭帝所有的《起居注》,整整數百本,堆積成小山一般高。
雪兒用手捧著臉,百般無聊地晃悠著腿,看著查看數據的南梔。
“公主,你讓我偷兩本書,可你沒說這兩本加一起幾百冊啊,我把你看完的還回去,否則看守藏書庫的小太監受到責罰,那都是因為我,雪兒的良心會痛的。”
隨著南梔放下《起居注》揉了揉美目:“有人死掉了南昭帝的《起居注》幾頁,可他做事不干凈,忘記撕掉了皇爺爺的《起居注》,原來我父皇是雙胞胎,而當年衛公只救出來一個,那這一切就說得通了,死衛淵,臭衛淵,就憑你還想瞞著本宮!”
南梔看向雪兒:“最近出了什么事?”
“我也是聽說,太行山脈發生了墜龍事件,祖世充把龍元帶回來,給你父皇煉……”
南梔出提醒道:“沒人的時候叫他陛下,不是我父皇!”
“哦……”
雪兒撓了撓頭,繼續道:“給陛下煉金丹大藥,據說當日祖世充祭酒,用出了三昧真火,成丹之時還有龍鳳呈祥之兆……反正陛下服用后,一直在后宮里沒出來過。”
“墜龍?祖世充?看來這一切和衛淵逃不了關系,就不知道他想做什么……”
南梔說完,起身抻了個懶腰,對雪兒道:“把書還回去吧,另外今后小醫仙給南昭帝下藥,不用再監督劑量了,下砒霜都行。”
“啊?公主,這是為啥啊?”
“秘密!”
南梔搖晃著楊柳細腰,走回自己的臥室,同時清脆的聲音響起:“如果衛淵來找本宮,你要是能解決的就幫忙,不能解決的,就叫醒我!”
東緝事廠,汪滕小跑進自己房間,可以看到一身太監打扮的朱思勃正等著-->>自己。
“找到衛淵了?”
“沒有,我感覺他有點害怕了。”
“害怕倒是不可能,畢竟這家伙對我恨之入骨,他應該只是覺得你這人不靠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