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士?”
衛淵嘟囔一聲,看向糜天禾與公孫瑾。
公孫瑾用腹語分析道:“主公,能培養出一夜屠全村死士的勢力不少,可偏偏屠殺這個偏遠小山村,那就只剩下一個了。”
衛淵點點頭:“南昭帝!”
隨著眾人進村,呂存孝、追風、張龍趙虎一起出動,開始在村里尋找線索。
老石攙扶著哭紅眼的秦蘭兒走過來:“我帶人找半天了,一點發現沒有,作案我強項,破案差點,希望老呂他們能發現什么蛛絲馬跡吧。”
良久后,幾名神捕搖著頭返回來。
“世子,全村無一活口,全部都是一招斃命,無論是老人小孩,甚至就留二十多年的老狗都沒留下,而且對方還是經過專業訓練之人,沒有留下任何線索,另外還有一多半的房屋被放火燒掉了。”
“我們把放火的房子清點出來。”
呂存孝拿出清單,走到秦蘭兒身邊:“蘭兒小姐,這些人你都認識嗎?”
秦蘭兒看到清單上的人名,哭得更厲害了:“認…認識,他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叔叔嬸嬸。”
呂存孝繼續問道:“這些人是不是和你家走到比較近,特別是和你那個沒見過面的義父?”
“這……”
秦蘭兒想了想:“好像是!”
呂存孝無奈地搖頭苦笑,看向衛淵:“基本可以肯定是那位了,他不想留下自己任何的一點信息!”
“誰?你們口中的那位是誰?”
秦蘭兒抓住呂存孝的肩膀:“呂大哥我求求你告訴,是誰屠地村,你肯定知道的對不對。”
“這……”
呂存孝目光看向衛淵,后者上前輕拍秦蘭兒肩膀;“你最好不要知道,因為目前那個人就算是我也得罪不起,但我們一直在籌備對付他,所以今后我們肯定會為你報仇的。”
秦蘭兒崩潰地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,一年前衛淵得罪不起的人不少,但如今的衛淵能說得罪不起的,除了衛伯約,整個大魏一個人,所以根本就不難猜兇手是誰。
那位是高高在上,那位是九五至尊,那位是一國之主,這輩子真的有希望報仇嗎?
老石將秦蘭兒攙扶起來,小聲道:“世子父兄的死,也和那位有關系,所以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,相信我,相信世子,報仇的日子,絕對不會太遠!”
秦蘭兒用衣袖擦了擦眼淚,重重點頭:“石大哥,你…你能把他叔叔嬸嬸們都埋了嗎?”
“行,肯定行!”
老石帶著督天衛們,把全村人的尸首都帶上附近山坡,這里依山傍水,算是村里的祖墳。
隨著一群督天衛掄起鐵鍬挖坑,秦蘭兒辨認尸體,提供名字,將全村的尸首一具具埋葬。
不遠處的衛淵只是靜靜的站著,身旁糜天禾感嘆道:“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,可卻不知一點,豬八戒投胎第一件事就是咬死母豬和同窩的小豬,有些人是不愿意面對自己那段不堪回首往事的,甚至還要極力隱瞞。”
衛淵冷冷一笑:“他想隱瞞,我某人偏不讓!”
“哦?世子你想……”
“安排下去,隨便找一個瘋癲的老乞丐,然后通報全國衙門,就說屠村案找到了線索,現場還有幸存下來的人證,只不過精神出現一點問題,需要三個月調理,然后利用特殊催眠手段,可以喚醒他那段記憶!”
一旁喜順疑惑道:“世子,他都不是這個村的人,就算恢復記憶有啥用啊?”
糜天禾解釋道:“你是真的傻啊,主公是在警告南昭帝,他但凡敢對付衛伯約,那么就把他的秘密公布于眾,雖然我們沒有人證……”
說話間,追風快步跑過來:“主公,我發現了線索。”
“嗯?”
衛淵跟著追風來到一處慌墳前,可以看出這墳塋有些年月,上面滿是枯黃的雜草。
“這啥線索啊,看著老墳……你看上面寫的日期,三十年前的墳了……”
喜順沒好氣地嘟囔一句。
衛淵看著墳塋前的墓碑笑了起來:“村子讀書人不多,生孩子都要去鎮里找老先生起名字,所以寫墓之人必是讀過書的,三十年了,筆跡變化很大,但依然可以看出來,這是他寫的。”
衛淵對秦蘭兒招招手:“世子您叫我?”
“自家人無需拘謹,你義母有沒有說過你義父會寫字?”
秦蘭兒點點頭:“我義父是被外婆從河里撿到的,那時候他只有幾歲,記憶全失,但卻會寫字,所有人都叫他大河,也是十里八村唯一會寫字的人。”
啪~
喜順一拍腦袋:“我想起來,圣旨,這墓碑上的字與圣旨的字跡好像……”
“你是說,這塊墓碑是南昭帝寫的!”
衛淵伸手打斷秦蘭兒的驚呼,小聲道:“別聲張,這是我們的底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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