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魏京城,皇宮,御書房。
南昭帝與南梔正在下棋,在南梔故意放水的情況下,終于讓南昭帝贏了一盤,戰況三十六比一……
媚娘滿臉喜悅,急急忙忙地推門跑進來。
“陛下,喜訊,天大的喜訊!”
南昭帝一愣,看著媚娘微微隆起的小腹:“你懷孕了?”
“沒有,因為養傷許久未練功,所以有點胖了……”
“那是啥喜訊,比朕喜得龍子的事還大?”
媚娘激動地渾身顫抖:“陛…陛下,是江南守城軍全部拿下了。”
“什么!”
南昭帝猛地站起身,偷偷看了一眼馬上就要輸了的棋局,又重新坐下,再次站起身把棋盤打翻……
“快給朕詳細說說!”
媚娘連忙道:“鞏瀟的信上說,衛淵以衛伯約之名,召集到二十城的守將赴宴,宴席當中衛淵取出圣旨,許諾調京右遷,官升兩級,這些守將紛紛應約,至于剩下的二十六城,衛淵只攻打六城,其余二十城是衛淵手下一名叫糜天禾的謀士,利用倭寇腐爛的尸體,導致大軍中毒,所以兵不血刃拿下……”
“追風的信中前面與鞏瀟內容大差不差,但多了一些細節,比如那被俘虜的十八城的守將,進京左遷,官降三級,投降的兩城守將平調進京,而唯一交手的六個城池,最后城破之時守將把自己五花大綁,所有責任推卸副將,被衛淵斬首示眾,以鎮軍心。”
南昭帝眉頭緊皺:“朕要聽的不是這些,而是當衛淵拿出圣旨以后,有沒有什么天地異象。”
“天地異象?”
媚娘疑惑地看向南昭帝:“陛下,那是什么意思?”
就是衛淵拿出圣旨時,有沒有天降祥云,地涌金蓮,咔嚓打個雷啥的……”
媚娘為難地道:“鞏瀟和追風的信上沒寫啊!”
“誰說沒寫,寫了!”
南梔走過去,一把搶過情報,看都不看上面的內容,聲音如黃鶯出谷,清脆婉轉,柔美悅耳。
“鞏瀟信上說,在攻打十八城聯軍時,衛淵取出圣旨,忽然圣旨恍若一道流光,劃破長空,化作一條威嚴赫赫的五爪金龍,蟠踞于九霄蒼穹之巔。”
“追風信上說,方圓千里,原是萬里無云,忽月黑風高,天降濛濛細雨,龍吟之聲,宛若萬古神祗的低吟,震顫著八荒六合,令山河為之肅穆,星辰為之黯然。”
媚娘撓了撓頭:“有點太扯了吧,誰會相信這種事啊,怎么可能有龍……”
媚娘后面的話被南昭帝一眼瞪了回去:“不管你們信不信,朕信!”
“那…那奴婢也信……”
南梔繼續道:“十八城守軍,共計三百萬鐵騎,雄師浩蕩,然而卻在這無上龍威之下,皆不由自主地跪伏于地,叩首膜拜,其勢如山岳崩塌,海潮洶涌,盡顯皇權之無上,紫薇敵軍之威嚴!”
啪~
啪~
啪~
南昭帝連連鼓掌:“好聽,愛聽,舒坦……當…當然,朕說的是南梔聲音好聽,天下人皆知,朕一向是低調……”
南昭帝昂首挺胸地看向不遠處的起居注史官:“還愣著干啥,寫啊!”
“哦…哦……”
起居注史官連忙記錄南梔剛剛說的話,南昭帝還不忘提醒;“記住,要尊重歷史,必須實事求是,這樣才能給后人學習的機會,所以傾城公主的話,必須一個字都不能少。”
“遵旨……”
媚娘看向南梔,不由感嘆,果然人還是要有點文化,多讀書,多好書,這樣才能編瞎話張嘴就來……
南梔心中不停地腹誹衛淵。
“死衛淵,臭衛淵,都是你經常給父皇下藥,導致不可逆的神經受損,原本就不太聰明,如今更是愚蠢至極……”
南昭帝監督起居注史官寫完,這才滿意地點點頭,看向南梔道:“南梔啊,朕再考考你,如何能讓天下人知道,朕已收下全部的江南守軍,但不能有威脅的意思,震懾住那群門閥世家即可。”
南梔笑道:“女兒覺得,讓這些守軍更名御林軍,然后與其他部隊,做一場實戰演練即可,與什么部隊好呢?”
南昭帝微微點頭:“對啊,什么部隊好呢?”
“笨死你算了!”
南梔無奈地轉過身,扭頭腰身:“最近有些腰身有些寒濕侵襲、氣血瘀滯,也就是腰肌勞損,需要活動活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