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,四少爺帶人跑回來了,好像人數少了五分之三,而且人人身上帶掛彩……”
全速趕路,行軍的花家軍中,花卿檜端坐馬車之中,聽著管家的匯報,不由發白的眉毛緊皺在一起。
“父親!都閃開,我要見父親!”
花滿閣慌慌張張地跑過來,一腳踹開馬車的門跳了上去。
“父親,出事了,汪滕那狗東西反水,帶人忽然偷襲我們狠狠地咬一口。”
“汪滕?”
花卿檜搖搖頭:“未必是他,很可能是那個雷霆,老夫總感覺他不對勁。”
“不管是誰,父親你快給我兵馬,我要殺回去,弄死汪滕那條狗……”
“不要胡鬧,一億兩銀子不少,但和拿到永豐錢莊,消滅衛家相比,這些都是小錢!”
花卿檜輕聲對自己兒子呵斥一聲,隨即輕撫發白的山羊胡:“高手博弈,必要的得失很正常!”
說話間,一名花家斥候跑進馬車,單膝下跪地道:“稟報家主,我們眼線說,衛伯約點兵五萬,前往天麗城,不知所為何事。”
沒用花卿檜說話,老管家連忙從懷里掏出地圖,趴在地上,讓花卿檜將地圖鋪在自己背上。
花卿檜看著江南地圖,輕撫胡須:“天麗城,不在倭寇第一批攻擊范圍內,反而更像是阻攔我們的,很可能汪滕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狗東西,走漏了風聲,讓衛伯約提前知道了我們計劃!”
花滿閣也湊過來看著地圖:“父親,二十萬對五萬,四倍差距,勝算在我們花家。”
花卿檜搖搖頭:“那老虎逼雖然沖動,有勇無謀,但帶兵打仗卻是很厲害了,四倍差距我也不敢冒險。”
在場幾人都知道,花卿檜和衛伯約是一個時代的人,曾親眼看著他南征北戰,戰無不勝,勇冠三軍,被先皇登臺拜將,封號大魏第一戰神,所以他心里最深處是懼怕衛伯約的……
花卿檜考慮再三,對花家斥候下令道:“傳信給大和,讓他即刻動手,必須要屠城,還是要用最殘忍的手段!”
花卿檜輕撫山羊胡,他很清楚以衛伯約的性格,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百姓被倭寇屠殺,所以必然會撤防。
另一邊,卸下偽裝,恢復本來面目的衛淵,回到客棧。
可以看到,以客棧為中心,所有木屋,竹屋外表都涂抹了一層厚厚的灰白色東西,而且門窗也全部封死,只留下可以射箭的孔洞。
每一個房屋上方都有一個可以旋轉,同樣涂抹灰白色東西的轉射機。
老石上前用手敲了敲:“義父,這就是你教給公孫瑾的水泥?你確定將水、沙土和石灰攪拌在一起就能堅不可摧?”
“確定!”
衛淵說完,攀爬上客棧樓頂,也是附近方圓二十里內的最高點。
這二十里內,已無百姓,用水泥加固后的房屋成八卦陣圖,多余的房屋全部被一把火燒掉……
“不愧是公孫瑾,辦事就是穩妥!”
衛淵滿意地點點頭,回到客棧,杜三娘等人都在里面等候,見到衛淵紛紛恭敬地問好。
“衛郎!”
宋清照撲過來,一把抱住衛淵,相思淚水忍不住地流淌下來,喜極而泣,可謂是把小別勝新婚的這句話演繹淋漓盡致……
杜三娘雙眼笑成了月牙:“世子,外面這些我不懂,但都是我家瑾弄的,你看可否滿意?”
“非常滿意。”
衛淵看向江流兒:“花家的隊伍還有多久能到。”
“剛剛情報說距離我們還有一個時辰,現在估計還有一炷香的功夫,將士們已經打起十二分精神,隨時準備戰斗!”
喜順好奇地對衛淵問道:“世子,我也是指揮百萬兵馬作戰的,所以兵法還是懂一些,現在我看不懂你的操作……”
“哦?哪里看不懂?”
喜順毫不猶豫的道:“我們明明散落江南十五萬衛家軍,在加上咱們和衛公的兵馬,輕松干掉花家,或者說讓那十五萬衛家軍過來,吃掉這十萬花家軍,也是輕而易舉,為什么你不動用,偏偏多此一舉弄這些陣法啊,水泥什么的,脫褲子放屁,費二遍事。”
“你是否,非要向天下人證明,你衛家就喜歡打以多勝少的戰役,然后表現出自己的軍事能-->>力……”
衛淵瞄了一眼角落的袁老,可以肯定喜順這話,其實就是他想問的……
衛淵掃視一圈,發現在場都是自己人,也就沒有回避地道:“因為我覺得花老狗還有后手,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,可一切還是小心為妙!喜順還有問題嗎?”
“沒……”
喜順偷瞄了一眼袁老:“我到底應不應該還有問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