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頓宴席足足吃到下半夜,全程都是衛淵與希爾·阿育碰杯,干杯,然后聊合作詳情。
隨著散會,王玄策攙扶腳步踉蹌的衛淵離開,希爾·阿育則是被希爾·莉婭攙扶回寢宮。
“父皇別裝了,你可是我天竺酒神,千杯不醉,萬杯不倒!”
離開宴會后,希爾·莉婭對希爾·阿育沒好氣地道:“本來以為衛淵是個英雄,結果竟是個政客,就那么點蠅頭小利,你們斤斤計較,一點都不如我家玄策豪邁……”
“女兒啊,這可不是蠅頭小利,兩國貿易,特別是天竺與大魏這種量級的貿易,差一點點你所謂的蠅頭小利,那就是每年幾百萬上千萬兩白銀!”
“這么多?”
“你以為呢,否則父皇為什么不顧身體,與那衛淵喝這么多……嘔~不得不說,這家伙雖有勇有謀,但在酒桌上還是不如我!”
“可父皇,那王玄策也不是王侯啊……”
希爾·阿育別有深意地一笑:“女兒你還是太年輕,他馬上就是王侯了。”
另一邊,剛剛走到衛淵下榻的院子,王玄策就感覺身旁仿佛摟著一個大火爐。
只見衛淵渾身上下,冒出縷縷酒氣,渾濁的眼睛變得清明,腳步不再踉蹌。
“他媽的,希爾·阿育這老癟犢子太能喝了,如果不是老子酒之道已大乘,恐怕還真被他灌多了。”
王玄策看著罵罵咧咧的衛淵:“我就知道世子是裝醉的,世子,你幾天的許諾有些過了吧,我在宮里那么久,知道南梔代表不了南昭帝啊……”
“不需要代表南昭帝,忘記和你說了,柴達木沙漠歸我了。”
“有什么關系?”
“沙漠里有油田,鐵礦,鹽湖……我們就地開采,運輸到天竺……”
“啊?就一個鳥不拉屎,沒人要的破沙漠,里面竟有那么多寶貝?”
“當然!所以不是大魏和天竺的兩國貿易,而是我衛淵和天竺做生意!”
“我王玄策沒啥文化,只能用兩個字評論世子,牛逼!”
王玄策說到這,對衛淵問出自己最在意的事:“世子,我…我也不是王侯啊,我知道你是為我好,把入贅變成和親,但紙包不住火……”
衛淵輕拍王玄策肩膀:“我說你是王侯,你就是王侯,回去以后就封你!”
王玄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:“我…我?當王侯?世子你別嚇唬我啊……”
“我衛淵撒過謊嗎?”
“呃……應該是你說過幾句真話?”
衛淵劍眉一挑:“你說什么?”
“沒,沒,世子你是誠實可靠小郎君,沒撒過謊……”
“哼,明日帶上希爾·莉婭回京見南昭帝,路上我教你如何說,我保證傻逼皇帝答應你封王。”
翌日,衛淵帶兵撤出天竺,留下一個大大的爛攤子,但這和他沒有一文錢的關系……
同時撤走時,還順帶讓梁俅找到天竺王牌軍之首,這群貴族富家子弟,見到梁俅就想起在吐蕃被追著砍的恐怖經歷,最后被梁俅敲詐了三十萬套軍裝與甲胄。
因為天竺內亂,打仗太燒錢,希爾·阿育要求這群貴族把家里的金銀上交支持圣戰,作為回報,勝利以后的五年內隨便他們貪污……
所以也就導致這群公子哥家里都沒啥現金了,身上的甲胄也從鍍金變成了鍍銅……
三十萬套甲胄,這可是不小的費用,希爾·阿育本想找衛淵說道說道,但還沒等他說話,老太監便拿出一張萬石猛火油免費單據后,希爾·阿育也就不再管了。
回到北涼,衛淵先讓武閔挑選二十萬名乞活軍,而后又將五萬衛家軍、八百衛奇技混入其中,互相監督,防止有人是內鬼走漏消息。
命這三十萬大軍穿上天竺王牌軍的甲胄,武閔帶隊前往荊州。
另讓人漢尼拔帶領豪彘隊,與陳慶之的白袍軍鎮守北涼,幫襯西涼。
馬祿山則是帶著剩余的十五萬刀客,騎馬返回雍州,重新落草為寇,擴展盜匪勢力。
公孫瑾帶著之前培訓出來,可以靈活布置小型合擊鴛鴦陣的步兵,緊隨其后用來配合馬祿山。
衛淵與幾女,以及高層們輕裝上陣,快速返回京城。
這一路上,與來的時候大不相同,攔路土匪多出五倍,大多數都是一些良民吃不起飯,逼不得臨時冒充土匪出來打家劫舍,就是為了妻兒老小能吃上一口熱乎飯。
各州各城的門閥世家,也都開始嚴防死守,更有不少扶持起農民義軍,然后以鎮壓義軍為由,大肆擴軍。
整個大魏境內,雖還沒有混戰,但各門閥世家已經開始拉幫結伙,大有各自為政的隨時起義當反王-->>的趨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