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珠的心臟猛地一跳。

慕清昭如今最為受寵，稍有不慎，便是萬劫不復。

“娘娘，奴婢……奴婢只是一宮女，如何能與婉嬪娘娘抗衡？”

綠珠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。

更何況，慕清昭三番兩次救她于水火，綠珠也不愿意做出恩將仇報之事。

皇后卻似乎早已料到綠珠的反應，她緩緩坐下，語氣變得柔和，可是眼神中卻帶著勢在必得。

“綠珠，你無需直接與她對抗，慕清昭雖然聰明，但她也有弱點，若非是這女人喜歡多管閑事，今日你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。”

“你如今只有這一個選擇，綠珠，你可想好了？”

綠珠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，她跟隨皇后多年，已然知道了皇后的性子使然。

她雖然表面上溫柔和順，可是也心機深沉。

若這件事不答應，恐怕皇后不會輕易善罷甘休。

“娘娘，奴婢愿意盡力而為，只是……”綠珠欲又止。

“只是什么？”皇后追問。

“只是奴婢希望，無論結果如何，娘娘都能保全奴婢的家人。”綠珠終于說出了心中的擔憂。

皇后沉默了片刻，然后緩緩點頭。

“綠珠，只要你忠心于本宮，你的家人自然無恙，但你若心存二心，那么……”

“奴婢明白，奴婢絕不會辜負娘娘的期望。”

綠珠急忙表態。

皇后滿意地點了點頭，她知道綠珠是個聰明人，而且又跟在自己身邊多年，也不會輕易背叛，如今只不過是被慕清昭給迷惑罷了。

“綠珠，記住，本宮的眼睛無處不在，不要讓我失望。”

“你在本宮身邊多年，應該知道本宮的手段。”

綠珠深深地行了一個禮，然后轉身緩緩離開了鳳儀宮，心中卻是一片混亂。

她心中不自在，慕清昭幫過她，她不愿做這種事。

只是，她是否真的有選擇。

綠珠步出鳳儀宮，夜色已深，宮燈搖曳。

清漪殿內，慕清昭和琳月相對而坐。

“姐姐，你頭上的金簪是皇后娘娘前些日子給的，在燈光下也熠熠生輝，果然也是難得的寶貝。”

慕清昭聞，笑了笑，隨手拔了下來。

她將東西遞給琳月。

“你若喜歡，就拿著看看。”

琳月本就見慣了好東西，聽到這話以后也沒有推辭，就接了過來。

“也不知皇后安的什么心思，平日里總和姐姐過不去，如今巴巴的送了東西過來，反而讓人心中懷疑她的用意。”

慕清昭微微一笑。

“琳月，宮中的事情，哪有那么簡單？”

“皇后送我金簪，或許有她的用意，但也不必過于擔心，在這宮墻之內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盤，我們只需小心行事，不被他人利用即可。”

琳月點了點頭，她知道慕清昭心思縝密，行事謹慎，便也不再多。

“姐姐，那綠珠的事情，你打算如何處理？”琳月輕聲問道。

慕清昭沉吟片刻，然后緩緩開口。

“綠珠是個好的，我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情，她若真心不愿，我自會為她尋找一條出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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